「陈掌司年轻有为,改日定要请咱家喝杯酒才是。」
「一定一定。」
陈皓笑着应承,袖中又滑过一块小金鱼。
对方捏了捏分量,笑容更深。
这小陈子看着年纪轻轻。
可能争取到这掌司太监的职位。
背后若没通天的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陈公公年少有为啊!」
小太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声音里的热络能烫死人。
「咱家在司礼监当差十年,还没见过这幺年轻的七品公公呢。」
他说着,将手里捧着的锦盒递过去。
「这是从七品的孔雀翎袍,咱家特意让人做的,您瞧瞧合不合身?」
陈皓接过锦盒时指尖微颤,却在触到绸缎的刹那稳住了心神,对着这太监深深一揖。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这公公眼睛更亮了,连忙摆手。
「陈公公客气!往后都是同僚,说不定往后咱家还盼着您多照拂呢!」
他又寒暄了几句,临走时特意拍了拍陈皓的肩膀,那亲近模样看得司礼监众人眼睛都直了。
谁不知道,司礼监的人眼珠子一直是长在头顶的。
谁见过他们这般和煦。
此时两个小太监打开衣箱,一套石青色的宦官常服叠得整整齐齐。
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纹,腰间的玉带虽只是素面,却泛着温润的光泽。
最显眼的是那枚铜印,上面「岭南司钥」四个字铸得刚劲有力。
陈皓接过衣袍的刹那,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总算是有了一身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