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高锦瑶跟九皇子已经简单拜了天地,太和殿的大宴就算是两人的婚宴,对皇室而言这婚礼简直寒碜。
不过谁让魏国现在的地位大打折扣了呢,高锦瑶的地位自然也低了。
加上九皇子还小,就一切从简。
「是。」高锦瑶乖巧的点点头。
宛贵妃又随口问道:「这一路上可还顺利,平阳侯没有欺负你吧?」
她怕裴少卿给自己儿子戴绿帽。
「托母妃的福,一路顺利,平阳侯也很关照儿媳。」高锦瑶回答道。
站着宛贵妃身旁的九皇子仰起头一脸好奇的望着高锦瑶,「娘,这个姐姐是做什幺的?我能跟她玩吗?」
刚刚拜堂时他都是懵懵懂懂的。
自然不知道妻子意味着什幺。
「这是你的皇妃。」宛贵妃将小九的手和高锦瑶握在一起,「锦瑶你跟小九出去玩,熟悉熟悉吧,今后他就交给你来带,权当是培养下感情。」
「是,母妃。」高锦瑶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当新娘的准备,低头一把抱起九皇子,「夫君带妾身出去逛逛吧。」
「嗯!我带爱妃去逛御花园。」九皇子学着景泰帝的称呼一本正经道。
高锦瑶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嫁给这幺个小人儿倒也不错。
至少不会被日。
新婚当晚,新郎并没有跟新娘一起睡,而是非要跟自己老娘一起睡。
还尿了床。
翌日,依旧大雪纷飞。
不过今日太阳挺大,所以虽然飘着雪,但阳光也能给人带来些暖意。
大街小巷里许多人正在扫雪。
裴少卿早上没去北镇抚司上班。
而是去了田文静家。
许久不见,他对田兄想念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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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念公主的紧。
但结果却是扑了个空。
「侯爷来得不巧,我家夫人四个月前被御医诊断出怀了孕,天京冬季太冷,老爷带夫人去了南方养胎,估计坐完月子才回。」田府管家说道。
公主也怀孕了?
裴少卿惊愕,他跟公主可就只做过一次,只能说公主的孕气真不错。
不过田文静这狗日的,和公主都揣着自己的种去南方养胎,竟然也不给自己来封信打个招呼,岂有此理!
该不会是想卸磨杀驴吧?
利用完自己传承了田家的血脉。
就想跟自己正义切割?
「你家老爷回来后让他第一时间告诉我。」裴少卿说完就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城中一家赌坊内。
哪怕天寒地冻也挡不住这群赌鬼博富贵,赌坊中人挤人,嘈杂不已。
「大!大!大!」
「小!小!小!」
赌桌旁,拥挤的人群中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年轻用熬了一夜满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盯骰盅,嘴里跟着人群声嘶力竭的喊道:「大!开大!开大啊!」
「开咯—」骰盅揭开,又是小。
赌桌旁顿时哀嚎一片。
「娘的!开了七把小,怎幺就那幺邪门?莫不是你们赌场出千?」输光的小年轻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吼道。
「哪个家伙腰带没拴好把你给露了出来。」赌场打手听见这话一把揪住小年轻的领子扯了出来,擡手就是一拳打在脸上,「玩不起就滚,少他娘的胡言乱语坏我们场子的声誉,把这小子丢出去,再胡说打断他腿。」
小年轻跟擡猪似的被人擡着狠狠丢在赌坊门口,险些骨头都摔断了。
「小子,限你三天之内将在赌场的帐还上,否则断你两条腿抵债!」
「哎呦我的腰!」小年轻扶着腰站起来,对几名打手怒目而视想说两句狠话,但最终又很怂的灰溜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