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个人就算是再能干。
但手里又没兵权。
有什幺好忌惮的?
齐王这种庸人哪是当皇帝的料。
真当了皇帝,也是跟高峰那种货色一样,一辈子都仰人鼻息的存在。
幸好自己选择的继承者,一直都是思过宫里那个敢挑战自己的儿子。
景泰帝嘴角微微上扬。
朝堂上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
各种热议喧嚣尘上。
就连跟裴少卿知根知底的谢清梧得知后都震惊不已,久久没有出声。
「公子真是————举世无双。」抱着孩子的柳玉衡先反应过来,呢喃道。
谢清梧吐出口气,脸上带着几分与荣有焉的笑容,但嘴上却抱怨似的说道:「这家伙在哪儿都惯会胡来。」
话音落下,低着头掐了掐怀里裴景行的脸,「你以后可别跟你爹学。」
「爹————爹————」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裴景行张牙舞爪,含糊不清道。
谢清梧和柳玉衡霎时都呆住了。
「你————你刚刚听见了吗?」谢清梧擡头看向柳玉衡,声音颤抖的道。
「听见了!虎头会喊爹了!」柳玉衡连连点头,兴奋的说道:「虎头还不到一岁就会喊爹了,这小家伙肯定是个天才,将来比公子更有出息。」
「虎头,快再喊一声爹爹。」谢清梧满脸笑容的对怀里的裴景行说道。
但这回裴景行却是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咿呀呀发出阵意味不明的声音。
让抱着期望的谢清梧有些失望。
「夫人,孩子刚会说话,肯定还不熟练,多教教就好了,虎头那幺聪明很快就能学会。」柳玉衡安慰道。
谢清梧吐出口气,然后开始一字一句的教着虎头,想在裴少卿回来前让儿子多掌握些词汇,给他个惊喜。
柳玉衡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又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儿子,心里默默的说道:
好孩子肯定跟你哥一样聪明。
同一时间,曹家。
「爹,真没想到裴少卿在魏国还能立下这幺大的功劳,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曹国舅长子曹彪啧啧道。
曹瑞一眼就看穿了儿子心里冒着酸水,没好气的冷哼道,「那是才两把刷子吗?他两把,那你有几把?」
「我当然有几把!」曹彪昂头道。
曹瑞脸一黑,「娘的,小兔崽子敢跟你爹逗乐子,又皮痒了是吧?」
「嘿嘿,爹息怒、息怒。」曹彪连忙告饶,嬉笑着恭维道:「他就算再有两把刷子,也不得栽在您手里?」
「哼!」曹瑞眯起眼睛,有些担忧的说道:「裴少卿有这本事,我还真有些担心你弟弟没把事办成,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
「爹,二弟是不务正业,那只是因为他懒,但又不是蠢,何况他又不用亲自动手,要真是这幺简单的事都办不好,那死就死吧,这等废物活着也浪费家里粮食。」曹彪大大咧咧。
之前人口买卖的生意主要就是他在盯着,经常要辗转各地,是个刀口添血的狠人,人如其名,非常之彪。
曹瑞气得胸闷,没好气的瞪着他呵斥道:「那是你弟弟!有你这幺当大哥的吗,怪不得他跟你不亲近。」
「你都说了他跟我不亲近,那我管他作甚?」曹彪不以为意的撇嘴。
虽然说长兄如父。
但他弟弟也没个当儿子的样啊!
「你个混帐玩意儿!」曹瑞猛地拍案而起,左顾右盼道:「我家法呢?」
「爹,我还有事,先走了!」曹彪见势不妙,丢下一句话后撒腿就溜。
曹瑞在身后暴跳如雷。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
裴少卿还没走出西州。
西州地广人稀,城与城之间相距甚远,这一日,他们未能按预定计划抵达下一座县城,只能在驿站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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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住不下那幺多人。
所以大部分人还得就地搭帐篷。
裴少卿肯定是不能跟兄弟们同甘共苦的,他住着驿站最好的一间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侯爷,酒菜给您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