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走,我若走了,今后还怎能在你面前抬得起头?我可不想平白矮你一截。”田文静理直气壮的反问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何况局面搞成这样,我责任不弱于你,没道理让你一个人留下收拾这烂摊子。”
“田兄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从今以后咱也算是生死之交啦。”裴少卿听完后也是发自内心的表示佩服。
自己还真是小觑天下英雄了。
田文静皮笑肉不笑道:“那能不打公主的主意吗?朋友妻不可欺。”
“田兄此言差矣,主要是公主打我的主意,有些事你能行的话又何须我代劳呢?”裴少卿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模样,嬉皮笑脸道:“要不我跟公主偷情时你在旁边看着,让她喊你的名字,也算是有点参与感,咱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裴兄讨打!”田文静下意识幻想了一下那淫乱的场面,羞恼交加,脸蛋绯红的豁然起身,作势又要动手。
裴少卿连忙抬手道:“别,君子动口不动手,田兄明知道我的丹田被废又怎能趁人之危,非君子之举。”
“哼!我可以是君子,但也可以是女子。”田文静戏谑一笑,上前一把揪住裴少卿的衣领往下一拽将其放在自己大腿上,抬手抽在他屁股上。
“啪!”
裴少卿羞愤欲绝,草,他竟然被女人打屁股了,偏偏为了维持自己丹田被废的人设又不能还手,老脸涨红的说道:“田兄,别闹了,说正事。”
“噗~”看着他这副模样,田文静没忍住笑出了声,抓住他后领将其提起来站稳,“再有下次,我还揍你。”
“那就不怕我爽到吗?”裴少卿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一本正经的问道。
田文静:“…………”
眼神里露出一丝惊异和嫌弃。
“哈哈开个玩笑,坐,说正事说正事。”裴少卿揉着屁股坐回椅子。
妈的,这女人下手还真毒。
肯定打青了。
田文静也回去坐下,“说吧。”
“关键在渝州卫,若是能搞定渝州卫,闻家不足惧。”裴少卿说道。
如果没有军队支持。
闻家造反就是笑话。
田文静眉头一挑,“可闻家既然敢造反,那肯定搞定了渝州卫,而渝州卫都已经决定上闻家的船了,那又岂是我们能轻易策反为己所用的?”
“纠正一下,不是渝州卫决定上闻家的船,顶多是渝州卫的高层将领决定上闻家的船,而中底层军官和士卒没有决定权。”裴少卿沉声说道。
田文静听懂了他的意思,“裴兄是想控制住渝州卫高层将领,然后自己拿到渝州卫的指挥权进行平叛?”
如此既不用跑又能弄死闻家。
还能立下平叛之功。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裴少卿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军中人多嘴杂,不到起事前一刻渝州卫指挥使绝不会告知全军,还有两天,他肯定还没来得及做全军的思想工作。
只要控制住军中高层,以我的爵位和官职,加上在蜀渝两地的名声一定能让群龙无首的渝州卫信服,何况现在还有你,那这就更没问题了。”
从田文静调查的信息来看,闻家跟官府士绅土匪都有关系,唯独没有跟渝州卫有联系的情报,这说明在决定造反前,闻家都一直没跟渝州卫深入打过什么交道,因为军队太敏感。
也说明闻家在渝州卫是没有什么基础的,高层将领造反搏富贵,但现在天下承平,大部分底层士卒肯定不想提着自己的脑袋去帮长官搏富贵。
加上他们又占据朝廷大义,所以只要控制住高层就肯定能掌控全军。
“可该如何才能控制住渝州卫高层将领呢?还要悄无声息不能传到闻家耳中。”田文静又皱起眉头问道。
裴少卿脑子里已经有了个想法。
他看着田文静说道:“你留在城里一如既往,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带着我的人去渝州卫负责办这件事。
这个关头我们一起走闻家都不会阻拦,现在我们还留了一个,闻家就更不会派人阻拦我了,只会误以为我是去渝州其他县城调查闻家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