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独自一人进了小院。
“老爷!”周玲珑的陪嫁丫鬟认出了他,惊呼一声,立刻欢喜的冲着屋里面喊道:“小姐,老爷来看你啦。”
片刻之后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闻声跑了出来,红着眼睛喊道:“爹!”
她模样并不比周泠月差。
由于年长几岁的原因。
身段看起来还要更丰腴些。
而周治看着女儿的模样则是脸色微变,但没说什么,“爹来看看你。”
“爹,我们进屋说。”周玲珑上前拉着周治进屋,一边吩咐丫鬟上茶。
进屋后,周治随口问道:“玲珑啊,刚刚闻三公子来找你干什么?”
“他啊……他来找夫君的。”周玲珑面容一僵,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胡说!”周治呵斥一声,抓住女儿的手说道:“他明明跟我说姑爷在睡觉,玲珑,你老实跟爹说,你和三公子是不是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爹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想你女儿?”周玲珑羞恼的质问道。
周治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爹不是傻子,会观察,他刚刚身上明明有你的香味,你脸红扑扑的,发丝也有些乱,分明是刚行完夫妻之事。”
“爹,我……”周玲珑眼见被亲爹发现奸情,顿时变得磕磕巴巴起来。
周治怒其不争,“糊涂啊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若是被你公公知道,你可知会是什么下场?”
“爹!女儿也不想,闻颂就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傻子,难道让女儿守活寡不成?”周玲珑委屈巴巴的争辩。
周治顿时哑口无言,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你们两个人是谁主动的?”
“他,女儿哪有这胆子,我过门那天他就盯上我了,后面想方设法的勾搭我。”周玲珑红着脸老实交代。
“孽缘啊!”周治头痛,深呼吸几口气给女儿出谋划策,“为今之计你要尽快怀上孩子,不管是闻颂的还是闻亮的,这才有了在闻府安身立命的根本,哪怕将来闻安察觉此事,看在亲孙子的份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对这种事他倒也见怪不怪,高门大户、深墙大院内苟且之事从古至今就没少过,只是传不到外面去而已。
“我知道了爹。”周玲珑点点头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儿啊?”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道哭声。
“那傻子醒了。”周玲珑厌恶的说了一句,随后起身往外走,声音甜甜的答道:“相公,妾身来了,来了。”
不多时,她搀扶着一个白白胖胖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男子走了进来。
“诶,岳父,嘿嘿,您是什么时候来的?”闻颂傻乎乎的笑着说道。
“见过二公子。”周治笑眯眯的行了一礼,“我刚到,来京城办事,顺便看看玲珑,跟她许久都没见了。”
“哦哦。”闻颂点点头,转身把他忘到了一旁,对周玲珑说道:“媳妇儿我饿啦,我要吃烤鸡,吃烤鸡。”
周治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也不能怪他女儿不守妇道。
嫁给这么个玩意儿谁能甘心啊?
三日之后,周治来到午门外敲击由南镇靖安卫看守的登闻鼓告御状。
在大周告御状有两种方式。
一是通过通政使司。
百姓递交诉状,由通政使司的官员审核后再决定是否要呈交给皇帝。
二就是敲登闻鼓,登闻鼓响,皇帝必然亲自过问,会指派太监或者重臣负责此案,但敲鼓有严格限制,若是诬告或者因小事滥用会遭到重惩。
“我有冤!平阳伯裴少卿勾结土匪残害百姓,请陛下为我做主啊!”
周治一边敲鼓一边高声喊道。
鼓声吸引了许多百姓围观,毕竟这登闻鼓一年到头都难见它响一次。
而听见周治是要告裴少卿。
围观百姓更是一片哗然。
“他要告平阳伯?疯了不成?”
“还说什么平阳伯勾结土匪残害百姓,我看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嘛。”
“就是,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平阳伯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又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这疯子定是诬告!”
“你,跟我来!”看守登闻鼓的南镇靖安卫打量了周治一眼,然后带他去见南镇抚司衙门见镇抚使田文静。
此刻田文静正在处理公务。
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郁。
因为她虽然抱得美人归,但是婚后生活却并不算幸福,她平日与长公主相敬如宾,但却也能感受到对方更多是在拿她当姐妹看,而非是夫君。
夫妻生活更不和谐,她使劲浑身解数,但仍然是难以填满长公主寂寞的沟壑,她能感受到,长公主在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与一个男人欢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