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拒绝换人,即將调回京城(月底求月票)
转眼又是十余日过去。
裴少卿收到了姜月嬋新的信。
同时还有宛贵妃的新礼物。
“这女人是有病吧?鼻痒了就自己拿鞋底子拍拍。”裴少卿看著手里一团香气未散的丝绸肚兜满脸无语。
家人们!真虾头啊!
上次送丝袜,这回送肚兜。
下回是不是该送原味褻裤了?
裴少卿就不信宛贵妃能蠢到看不出来自己上次给姜月嬋的回信里有对她的警告,但是她居然还敢这么做。
两个可能。
第一,她误会了自己,觉得自己是嘴上不要,但心里却很吃这一套。
第二,她乐在其中,给自己送原味是因为她想送,简单概括:发骚。
裴少卿觉得很大概率是后者。
他对此很无奈。
真被皇帝发现了怎么办?
明明都没干过,但皇帝却会当他已经干过,那不是亏到姥姥家了吗?
隨后他开始写回信,这次还专门单独给宛贵妃写了一封,威胁她要是再干这种事,那自己就告诉姜月嬋。
以宛贵妃的傲慢,她肯定不会想让妹妹知道自己干过如此不堪的事。
同一时间,国都天京。
皇宫被朝阳的余暉笼罩,明黄的瓦面被镀上一层熔金,檐角的吻兽凝著露水,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陛下有旨,宣蛮族使者覲见!”
“陛下有旨,宣蛮族使者覲见!”
“陛下有旨,宣蛮族使者覲见!”
鸿臚寺卿悠长的传报声穿过重重殿门,仪鸞司卫士將敕令次第传下。
一连三声高唱,宛如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在太和殿內外不断迴荡。
一名身材高大,满脸络腮鬍,內穿丝绸、外披狼裘的蛮族汉子大步流星入殿,身上饰品碰撞间叮噹作响。
“长生天赐福的狼王,问大周皇帝安。”蛮族使臣跪下,低著头,单手抚胸行礼,只看態度上无可挑剔。
御座之上,裹在宽厚龙袍中景泰帝居高临下淡然问道:“所为何来?”
“外臣奉命出使,愿以神鸟海东青一对、牛羊一万、金玉十万、三百威远军將士换回我蛮族公主,恳请皇帝陛下成全。”蛮族使者大声说道。
“哈!”景泰帝的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指结敲击著扶手,“你可知你族公主因何被俘?蛮族不仁,朕兴堂堂之师伐之,两国交战,本该在战场上见真章,可你族公主却秘密潜入我大周腹地意图行阴谋之事,如今事败被俘,朕已经昭告天下,要用她的血祭奠前线將士和边民,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又焉能出尔反尔收回成命?”
“皇帝陛下若不放公主,那三百被俘虏的威远军將士就必然给公主殿下陪葬!”蛮族使者猛然抬头喝道。
立刻有朝臣怒斥:“放肆!异族蛮子焉敢仰面视君!且口出狂言!”
“你们周人的君不是我的君!”蛮族使者反唇相讥,直接站了起来,抬头看著景泰帝说道:“皇帝陛下就真不顾忌那三百威远军將士吗?他们在前线为陛下流血,陛下却置他们的死活於不顾,就不怕將士寒心?只恐今后威远军只认威远侯,不认陛下。”
“哈哈哈哈!好生拙劣的挑拨离间和激將法,可笑,未曾想塞外蛮子也会用计?”景泰帝大笑几声,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大周將士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为大周而亡,朕绝不吝嗇抚恤,又何来寒心一说?何况若他们知道以自己的命能换堂堂蛮族公主的命,相信个个都悍不畏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变得冷冽,语气低沉嘶哑道:“另外朕会为他们復仇,你蛮族杀我大周三百將士,朕就杀你蛮族三千!三万!三十万给他们陪葬!”
区区三百名威远军俘虏,就想把乌兰公主换回去,这简直就是笑话。
景泰帝根本就不在乎那三百人的死活,何况威远军死得越多,加深的也就是他们跟蛮族的仇恨,打起仗来会更卖力,彻底覆灭蛮族指日可待。
蛮族使者的脸色一白,隨后又阴沉了下去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我蛮族也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呢。”
“朕很期待结果。”景泰帝轻笑一声尽显张狂和自负,身体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悠悠说道:“公主使臣就別想著带回去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朕欢迎你留在我大周国都好好游玩。”
说完就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退朝!”刘海高声喊道。
眾臣山呼:“臣等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