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望问道。
「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闻言,高禄山觉得谢天望还不至于太蠢,接着解释道:「更大的原因是,莫总现在正值淬体的关键时间节点。」
「『血池」的名额,要比其它奖励更有用!」
「『血池」的名额对莫总有没有用,日理万机的四殿下会关心这个?是因为四殿下面前,有人替莫总说话!」
「能在四殿下面前说上话,能够从各大豪门和世家口中『夺食」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捏死本官,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幺简单!」
「你们还敢跟莫三儿斗吗?」
谢广的女儿吓得脸色发白,喏不敢言语。
谢天望呆立当场,后怕不已。
谢广则是气得咬牙切齿,莫三儿的狗屎运怎幺这幺好,一个满脸横肉,四肢发达的家伙,怎幺会被这幺大的大人物看重?
儿子好不容易有机会掌控整个件作的行当,未来有机会从中获取高额利润,彻底助谢家翻身。
结果,这个机会就这幺被莫三儿抢走了?
恨呐!
「哼!」
「本官劝你们,亲自上莫府道歉!」
高禄山解释完毕,甩袖就欲离去,前脚刚踏出房门,随即想到了一点:大可以趁此机会,结交莫三儿,而且自己去也显得更有诚意:「明早,天望你随本官去一趟莫府。」
「是!」
谢天望点头。
『上门道歉?』
谢广胸口发闷。
昔日,一个只知道去勾栏,无比堕落的烂人,现如今竟然如此光鲜亮丽地踩在自己头上,羡慕、嫉妒、恨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只觉得内心憋屈无比。
高府。
某密室。
形销骨立的司徒月被五道沉重的玄铁链拴住,四肢大张,白的有些病态的脖颈被勒出血痕。
这个姿态有些屈辱。
可。
她身穿新衣,青丝也是极为柔顺,丝毫没有被囚禁的样子。
这时。
沐浴更衣后的高禄山,一步步靠近:「恩人,本官来看你了。」
「呸!」
司徒月睁开眼睛,眸光如电,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厌恶之色,唻了一口,道:「滚开,高禄山你让我恶心。」
高禄山眼中的不满之色一闪而逝,露出一丝他自认的『深情」,道:「恩人,一年了,何苦如此?只要你点个头,本官绝对让你成为这高府最尊贵的夫人—」」
司徒月唇角掀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那高高在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冷,配合着毫不掩饰的鄙夷,透着无声的嘲讽,瞬间让高禄山破防。
脸上的温柔和「情意』瞬间被愤怒取代。
他下意识地擡起手掌,随即深吸一口气,又放了下来,脸上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本官对你一片痴心!你怎幺就感受不到呢?当年若不是你救下本官—」
「闭嘴!」
司徒月冷冷地将其打断,道:「我司徒月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
当初,她好心出手,救下高禄山,为此还身受重伤,未曾想高禄山竟然藉机囚禁她,将她困在这不见天日之地,满足自己可怜而又自私的占有欲。
毁了她的一生!
也误了她的理想!
她,恨透了高禄山!
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痴心?」
「你不过是想要磨灭我的意志,让我乖乖跪在你面前,受你折辱,满足你那变态而又可怜的欲望。」
「我司徒月就是死,也不可能满足你那令人作呕的要求!」
说完,她闭上了眼,不愿意再看高禄山一眼。
「你!」
「睁开眼!给本官睁开眼!」
昏暗的灯光下,那张丑陋的脸变得愈发扭曲,高禄山彻底爆发,冲上去一巴掌扇在司徒月的脸上,骂道:「睁开眼!」
「看着本官!」
「啪!看着本官!」
片刻后。
高禄山发泄完毕,望着那张天仙般的脸被自己打得肿胀,却依旧难掩丽质,他顿时一脸心疼地说道:「恩人,疼不疼?」
「本官给你揉揉。」
司徒月依旧紧闭着眼眸,始终没有睁开。
第二日。
高禄山穿着官服,在夫人的仔细整理下,衣冠整齐地踏上轿子,前往莫府。
轿子后面,跟着谢天望。
很快。
两人被莫管家迎了进去,见到了赤膊上身,正在练刀的莫三儿。
一招一式,看似平淡无奇,却透着极致的力量感,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看得高禄山心惊肉跳。
谢天望双腿打颤,尤其是在莫三儿收刀而立,冲他咧嘴一笑时,更是吓得心神俱裂,只有一个念头:我他娘的真是活腻了,招惹这幺个活阎王!
「高大人!」
「幸会!幸会!」
莫三儿随意地抱了抱拳,大步走来。
在得知高禄山二人前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两人的打算,心中意外之余,也对高禄山主动退一步的『智慧』颇为赞赏。
高禄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险些失态,好在良好的素养,让他强忍住了内心的恐惧,道:「莫总果然勇猛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