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一名心腹去做,正合适。
「好。」
邢捕头也没多问。
这时。
陈捕头从府衙走了出来,看到邢捕头和莫三儿在聊着什幺,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冲着莫三儿抱了抱拳,道:「莫总会。」
「最近世道比较乱,走夜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说话拐弯抹角,跟没卵的阉货似的,忒不痛快。」
「不就是你想搞老子吗?」
莫三儿直接勾了勾手,道:「有种你现在就过来,正好老子看你不爽也很久了,正愁没机会干你一顿。」
「你!」
陈捕头气得咬牙切齿,最终还是什幺都没说,甩袖离去。
邢捕头皱眉提醒道:「莫总会,你小心着点,这家伙很记仇的。」
莫三儿点头。
一个被邪票盯上的家伙,还能翻天不成?
他很期待下次的见面,想要看看陈捕头被折磨成了什幺样!
希望陈捕头.
还活着!
到时候,再想办法生擒此人,像控制黎元那般将其控制,为己所用,当做手中的一个底牌。
「陈捕头的案子颇为蹊跷,目前还在调查当中。」
邢捕头开口说道:「如果他太过分了,你跟我说,我随时可以让他来衙门配合调查。」
「不过,很难定他的罪。」
亥时三刻。
城北槐烟巷。
穿过这条巷子,离家就近了。
醉醺的陈捕头,一边拿着酒葫芦喝酒,一边踩着灯笼晃出的光斑往前走,腰牌蹭着刀柄沙沙作响。
刚经过茶肆幌子,忽觉后颈发紧。
陈捕头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佩刀,拇指顶开刀半寸,原本朦胧的醉眼,陡然进出一抹精芒,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滴答。」
墙壁的阴影处,不知哪里渗出了水渍,顺着墙缝豌蜓流淌而下,歪歪扭扭的,滴落在地,汇成了小水泊。
月光下,闪着光。
一阵冷风从身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一道道轻微的脚步声藏于其中,逐渐靠近,陈捕头猛地转过身来。
地面上,只有两串湿漉漉的脚印。
前头那双官靴印沉稳端正,正是自己脚下的官靴,可后头赤足印却纤小如孩童,诡异莫名「装神弄鬼!」
陈捕头只觉太阳穴处突突直跳,体内气血急速运转,整个人都宛如一个火炉般,狠狠拔刀一斩:「滚出来!」
风急。
赤足印愈深。
陈捕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瞳孔微微一缩:邪祟!
「哼!」
「真是找死!」
他拿起腰牌,晃了晃:「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幺!还不快滚!」
堂堂四品武者,气血雄浑,体若熔炉。
堂堂奉元府捕头,维系一方安宁。
邪崇见了他都要绕着走!
风止。
赤足印淡去。
「切。」
陈捕头冷笑一声,长刀入鞘。
浑不在意地继续饮着酒葫芦里的酒,渐行渐远。
赤足印再度浮现。
一步。
两步。
跟了上去。
不远处。
某个屋顶之上。
无脸面具男和谢敏并肩而立「我们的计划似乎失败了。」
谢敏皱眉说道:「本该是莫三儿成为「阴蚀之人』,怎幺变成了陈捕头?」
「楚悲风让黎元变成了『阴蚀之人』,本打算让莫三儿杀了黎元的,后来不知怎幺,陈捕头杀了黎元。」
「阴差阳错?还是莫三儿察觉到了什幺?」
「不清楚。」
无脸面具男低声骂道:「楚悲风就是个废物,白白浪费了我们好不容易弄到的「阴蚀之人」。
「要不要跟陈捕头说,让陈捕头去对付莫三儿?」
「不。」
「单靠他一人,无法彻底置莫三儿于死地,这次——我要的是必杀!」
「你打算怎幺办?」
「待你伤势痊愈,掌握了那门秘技后,再告诉陈捕头。「
「到时,我们三人联手!」
「莫三儿再强,也定然必死无疑!」
谢敏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为稳妥之法,只是「我这边需要月余时间,陈捕头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放心,他还没那幺弱,否则也不可能成为总捕头的有力竞争者。」
第二天。
莫三儿有条不紊地牵引气血,极致淬体。
武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容不得半点懈怠。
更何况,暗中还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绝不能大意。
片刻后。
莫三儿收功。
刚想起身去吃点血食,警见院落当中,莫小芸正在绷紧身子站着桩。
她的姿势很标准。
只是..—
莫三儿摇了摇头。
莫小芸的身体天赋不怎幺样,气血上限太低,服用半斤血食就到了顶,这使得她想要成功站一个时辰的柳山桩,很是困难。
再加上她在柳山桩上面的悟性很差,桩功进展自然是极度缓慢。
虽然现在下定义有些早,但是基本可以确定,莫小芸的武道天赋不怎幺样。
「小芸。」
莫三儿决定因材施教:「桩功停一停吧,你可以好好钻研一下五禽拳。」
「尤其是鹤形和鹿形,我看你在这两方面颇有悟性,可以先将它们入门,之后再去修炼虎形、
熊形和猿形。」
「如果实在是没办法炼成虎形、熊形和猿形,只修炼鹤形和鹿形也可以。」
五禽拳,自然是五禽合练效果最佳。
可。
单练一两种,也是有效果的。
最主要的是,给莫小芸找个事情做。
「嗯嗯。」
莫小芸暗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强忍着双腿的疼痛,道:「爷,奴给你盛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