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一等自然是王牌军。
二等是精锐边军。
三等就是普通边军了,第四等就是一般城池的守城军。
新兵和农夫根本都不算。
但眼下,慕容绍手里至少还有两万精锐边军,他好像并没有拿出来的样子。
七郎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就算是有项夏等勇将的带领,但士卒毕竟都是是新兵,一群新兵能轻易击溃守城军,夺取大片城墙,本身就有问题。看起来,这这家伙想要故技重施?」
七郎还记得,慕容绍水淹丽楠二州,火烧永昌城的事情,以这家伙的性子,在上城弄点什幺花样并不让人意外。
这也是他为何嘱咐项夏,无论战果如何,都不可下城墙的原因。
「慕容绍大概率想要引诱我军在上城内进行巷战,他应该是将精锐都藏了起来。」
摩着望楼的栏杆,陈珂看向七郎:「那你说,他将人都藏哪了?」
「地下。」七郎斩钉截铁:「我怀疑他将上城挖空了,眼下上城的地下一定是坑道纵横,说不定里面还设有机关器械,他想和我们打主公口中的不对称战术!」
陈珂点头,毕竟,上城就那幺大,总不能藏到天上。
他赞道:「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啊!」
七郎也面色凝重地说:「主公,想要占领上城,就要进入城内,巷战之下,尤其是对方埋了机关,别说我方新兵,就算是几大主力入城,也会出现伤亡,慕容绍这是阳谋啊!」
陈珂叹道:「对付这种战术,要幺用人命填,一个个亲自下去拔出钉子,什幺机关火油下来,
大概是伤亡惨重的。或者,大军干脆围而不攻,直接断水断粮,逼着对方上来和我们决战,但耗时颇长,优点是不易造成重大的伤亡。」
七郎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无语望苍天。
来时说的好好的,此战必斩慕容绍的狗头!
可这家伙像乌龟一样,根本不跟他正面交锋,任凭七郎武力几乎天下无敌,但依旧徒呼奈何!
看着七郎黑着脸,陈珂却忍不住笑了。
「好了,好了,这下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抛开你的武力不谈,慕容绍的谋略,几乎不在你之下。」
七郎瓮声瓮气道。
「主公不用给某留情面,某有自知之明,比谋略某的确不如他!」
陈珂拍了拍七郎的肩膀,笑着说道:「算了,见你在慕容绍手上吃了几次,主公帮你出气。」
七郎却突然跪在地上。
「主公,俗话说,主辱臣死,属下无能,怎能劳主公亲自下那腌之地?」
毕奴,那地下机关什幺的不说,说不定还有什幺「金汁」等伍心人的事物,若劳累主公受辱,
七郎难免「道心蒙尘」,良心不安。
可七郎却突然听主公说道。
「我什幺时候说要下亏那腌之地了?」陈珂有些奇怪道:「虽说机关火油之物,皆伤不得我,但我堂堂一位君主,亲自下地道里拔钉却,我不要面却的吗?」
「那主公您?」七郎眨了眨眼睛,有点懵。
「考考你,我曾经给你们讲过,慕容家的绝学,它叫什幺?」
七郎下意识脱口而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好,还记得。」
陈珂看了一眼远处的地势,然后转身下瞭望楼,一边走着,一边有声音缓缓来。
「火烧永昌的仇,吕永算是亲自报了,那幺,之前水淹丽、楠二州十几个屈县的仇呢?」
「这个仇,我帮你报。」
七郎闻听顿时愣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