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江行舟名震天下,老同窗火线提拔!

自出征至克捷,大军————一兵未损?!

十万叛军,就这幺————降了?!

这已经不是胜利了,这简直是神话!是传说!

大周圣朝立国以来,何曾有过如此匪夷所思的战绩?

五万大军远征,平定一场号称十万的诸侯叛乱,自身竟然零伤亡?

这怎幺可能?!

就算是十万头猪,抓也要抓几天吧?

更何况是武装起来、据险而守的叛军?

可这捷报,是江行舟亲笔所书,以八百里加急送来,加盖了平东大元帅印和尚书令印,更有随行监军、兵部尚书唐秀金等人的副署,绝无作伪可能!

「江行舟————他————他到底是————」

一位老臣喃喃自语,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们知道江行舟厉害,文道宗师,千古罕见奇才,可厉害到这种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这已经不是「用兵如神」可以形容了,这简直是————行走在人间的圣邸?

武明月看着殿下众臣那震惊到近乎呆滞的表情,心中畅快无比。

她知道这捷报有些地方定然经过了润色。比如「仰仗陛下天威」、「陛下圣德庇佑」

等,但核心战果绝无虚假。

江行舟,又一次给了她,给了大周,一个天大的惊喜!不,是神迹!

「呵呵!」

武明月终于忍不住,轻笑,笑声充满了扬眉吐气的快意和一种近乎骄傲的情绪,「好一个江爱卿!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真乃朕之肱骨,国之柱石!此等大功,旷古烁今!

当浮一大白!」

她笑声一收,凤目含威,扫视群臣:「此捷报,立刻明发天下!让四海皆知,犯我大周天威者,便是如此下场!琅琊王李冲,畏罪自裁!其余善后事宜,着江行舟全权处置!

待其凯旋,朕当出城十里,亲迎功臣!」

「陛下圣明!天佑大周!江尚书令威武!」

殿内群臣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压下心中那惊涛骇浪般的复杂情绪,齐声山呼,声音中充满了与有荣焉的激动,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与————凛然。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以比八百里加急更快的速度,从皇宫大内,瞬间席卷了整个洛京。

街头巷尾,酒楼茶肆,勾栏瓦舍————

「号外!号外!东鲁惊天大捷!江尚书令率领五万天兵,零伤亡,平定琅琊十万叛军I

「我的老天爷!真的假的?零伤亡?!」

「千真万确!宫里传出的消息,捷报是江大人亲笔所写!十万叛军,听说江大人一到,就吓得屁滚尿流,主帅李冲当场自刎,世子跪地求饶!」

「何止!我听我在兵部当差的表舅的连襟说,江大人那是孤身一人,白衣渡河,直入叛军大营,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只说了三句话,那十万叛军就跪了一地,哭着喊着要投降!」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说是江大人站在武水河边,写了一首诗,不对,是用了那首《塞下曲》的杀伐之气,凝成通天箭矢,悬在叛军头顶,他们敢不降吗?!」

「天啊!江大人真乃神人也!文曲星、武曲星一起下凡吧?!」

「以前只觉得江大人才高,现在才知道,用兵更是如神!不,是如仙!这是兵仙转世啊!」

「陛下得此良臣,我大周中兴有望!盛世可期啊!」

沸腾了!整个洛京都彻底沸腾了!

捷报的内容在无数张兴奋的嘴巴里飞速传递、演变、夸张,越传越神。

从「不战而屈人之兵」,迅速演变成「口含天宪,一言降十万」,再到「孤身入敌营,谈笑定干坤」。

简直难以想像!

士子们在酒楼激动得击节高歌,泼墨挥毫,写下无数称颂的诗篇;百姓们聚在街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自己「听来」的、一个比一个夸张的版本;

说书先生更是灵感如泉涌,当场就编出了「江尚书令武水显圣,琅琊王魂飞魄散」的新段子,引得满堂喝彩,铜钱如雨。

「兵不血刃,定鼎东鲁!江大人,真国士无双!」

一位老儒生热泪盈眶,对着皇宫方向深深一揖。

「有江大人在,何愁边疆不宁?何惧妖蛮犯境?」

一名退伍老兵拍着胸脯,与有荣焉。

「快,去文庙!给江大人立长生牌位!」

不知谁喊了一声,竟引得不少人响应。

捷报传来的这个下午,洛京无人劳作,无人经商,全城都沉浸在一片狂欢般的喜悦与对那位传奇尚书令的无限崇拜之中。

茶馆的酒水卖断了货,鞭炮铺的存货被抢购一空,连青楼的姑娘们都即兴编了歌颂平叛大捷的新曲儿。

紫宸殿内,听着隐约从宫墙外传来的、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与「江大人威武」的声浪,女帝武明月凭栏远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但那双深邃的凤眸深处,却有一丝极其复杂的、无人能察的光芒,一闪而逝。

「江行舟————的声望,如今真是如日中天了啊。」

她心中默念,喜悦之余,一缕属于帝王的、本能的思绪,悄然升起,又迅速被她压下0

无论如何,此乃大周之福,社稷之幸。至少,在眼下。

洛京,皇城。

文渊阁,内阁办公地。

与洛京城内街头巷尾仍在持续发酵的沸腾与狂热不同,此刻的文渊阁内,气氛凝滞得如同数九寒天。

阳光透过高窗的琉璃,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投下规整的光斑,却丝毫驱不散阁内那无形的阴冷与沉重。

中书令陈少卿与门下侍中郭正,这两位大周朝廷目前除了江行舟之外,仅存的两位内阁宰相,正隔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公案相对而坐。

案上堆叠着如山的奏章文书,有关于东鲁平叛善后的请示,有各地关于推行《推恩令》新政的反馈,有边关军情,有漕运钱粮————往日,这些是国家机要,是权力中枢运转的体现。

但此刻,两人都无心细看,他们的目光,偶尔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凝重、忧虑,以及一丝深藏的————惊悸。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龙涎香的气息,却压不住那股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阁内侍候的中书舍人、门下给事中早已被屏退,厚重的殿门紧闭,只留下这两位执掌帝国最高行政与审核大权的大臣,在寂静中消化着那如同惊涛骇浪般冲击他们心神的捷报,以及捷报背后所代表的、令人室息的现实。

陈少卿端起早已冰凉的茶盏,指尖触及细腻的瓷釉,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目光落在虚空某处,仿佛还能看到那份捷报上「未曾损一兵一将」、「叛军自溃」、「李冲自刎」、「世子率众归降」等字句在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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