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正式觉醒

宣冲前世所谓“明清”阶段,帝制中央集权集大成!这仿佛是到头了。

但是现在宣冲见到了现汉,不由咋舌!无论是“王道”还是“霸道”,两派党阀,“天人相和”是绝对的正確,若是在祭祀这种眾目睽睽的大事上,出了任何紕漏都要上秤。而上秤后,若是被查出来某些“天人相悖”的罪名;那就和前世社死一样,永世不得翻身。

主导“天人相和”,是要以“社稷”为重。

“稷”就是天地產出的模式,例如田野能生產粮食,大洋能够出產鱼;维繫这个“稷”的人,都是属於“正业”身份的。类似於神话中“位列仙班”的正职。

而维繫正业的人就是“社”。“戏,妓,娼”是不务正业。

若是君王的大臣青睞无正业的人,而远离正业者;就会被扣上帽子,进而被排挤出权力核心。

…现汉內的“钱”是有“高尚”和“低贱”之分…

几千年的治乱循环,让现汉现在的治理者们有著“创伤应激综合症”,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脱这个治乱循环的过程。他们设置一套古往今来最严格的教法规则,谁都不能逾越!谁敢逾越就会被整个体系上下一起压死。

哪怕是君王,也怕“天人相悖”的理论。

现汉的君王按照泰西方面法律来说是“实权君王”,但如果被沾染天人相悖的罪名,那就是“虚君”了。

回到五洋祭典礼上,上了正祀的人都是官方认证的“正业”民眾。

若是被“不务正业”所扰动,且还有“大人物”敢为不务正业背书作保!这个“大人物”会立刻被识別为“病害”,被现汉权力內部免疫系统给清除了。

此时在祭典外面,码头上诸多港口区域內,大量的各色人等,都在看著港口內一排排战列舰列队于波涛中,而参与祭典的水兵们则是昂然挺胸的。

…资商是不讲规则吃人,而现汉的礼法是精確吃人。…

作为穿越者,在这个现汉中,宣冲是非常庆幸自己是上桌有座位!

自己是王子,出生下来就被礼法所约束,被指定了一条“正业”。在苦寒之地繁衍守土就是正业。

这里得说一下,现汉的歷史学家对於王朝兴衰过程中“农民起义天下大乱”的理解。

首先拋出答案,现汉的官方歷史学家並不认为“起义”是绝对正確的;他们只是將“起义”视作为“天人相悖”的现象,重点研究方向是如何解决这个现象。

现汉已经有了一个完善理论,来遏制住农民起义发生了。

宣冲读了当代史,儒家士大夫是这么说的:土地兼併?这並不是错误。耕户们失去土地,是正常自然的!耕作效率慢的户口会被天然排斥出去,由耕作效率高的户民占据!(冰冷阐述华夏內部人口淘汰现象)

儒家士大夫们承认:天灾时候是剧烈一点。而天灾配合上兵祸,原本自然淘汰“浪懒赖”的现象失控,导致了重大问题。

现汉史官们认为:盗寇群起(农民起义)的重点不在於土地兼併。而在於兼併土地后的大族顶层,脱离“正业”,沉迷於后院的婢女伺候和收债的业务中。当土地掌握权在“无正业”的群体手里时,那么起义,嗯,官方词汇叫做,农暴,就发生了。

几千年来,並非皇权不下乡村,而是在缓慢的下乡。

现汉內土地依旧是在兼併,但是兼併大量土地的地主们被“礼法下乡”锁住了。

礼法规定,地主们在掌握土地后,在天文历法所定的农忙时间,平均每一百亩土地,就必须由自己和自己的血缘亲族,每日在场劳作一个时辰(封顶四个时辰),才能被判定为从事正业!

所以在当代地主在兼併土地后,农忙时间是全程都在“正业”——至於一旦没有被判定从事“正业”,那就是有污点了。捅出去后,轻则数年不能参加科举,重则影响一族的仕途。

宣冲:这么搞的方式就在於“地主真的是在种地”,以至於佃户们都能见得到地主。这使土地农户们瞒著地主搞串联的可能性减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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