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瘦,鬓发星星,既有仙风道骨,也有悲悯苍生之心。”张怀素脸上露出敬仰,“我们受其米粮恩惠,才熬过了一个冬天,我们也曾问老人家的姓名,老人家说,人世千象,不提也罢。”
“当真!”
顾余生手中葫芦一颤,随后又平静下来:“村外庙观可还在?”
“嗯,就在城西三十里。”
顾余生给自己倒了一碗清水,喜道:“这杯山中清泉,诸君共饮乎?”
张怀素不善饮酒,听说是水,端起一饮而尽,眼睛顿时变得星亮无比,轻吐一口浊气,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畅。
张之洞见张怀素脸上露出沉浸之色,也端起碗中水作酒般倾倒进喉咙,如饮酒后哈的一声,痛快道:“不瞒余生兄,我们五人之中,以怀素天资最为聪颖,当日那位高人所授的口诀,他记得最多,我们都是被他所指,才稀里糊涂入了修行门。”
说完,张之洞隔着桌子,一双狭长的手把酒坛子托举着递到顾余生面前,给顾余生斟满,一脸希冀地看着顾余生:“余生兄,那个……你真会御剑飞行啊?”
顾余生看着张之洞,点点头。
“他想学剑。”
范思慎伸出手,把将要溢出的酒坛口抬起来,趁机说出张之洞无法诉说出口的炽热梦想。
“听说修士之剑很贵。”
崔玉好奇地看向顾余生背后的剑匣。
卢照也凑到顾余生身边,眼中满是期许。
顾余生读懂了五名少年的炽热,只是他神色动了动,发现这些年所收藏之物,还真没有多余的剑,只得老实回应道:“我确实见过不少剑,但并没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