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这时，姬申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朝顾余生逃走的方向追去。
黑夜下，顾余生御剑遁行，踉踉跄跄，他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十数倍，鼻中流出的鲜血沁落到嘴唇，落入口中，锈迹的味道在舌尖绽放，顾余生以一道剑气刺穿自己的手掌，让自己不至于昏厥过去，茫茫然地向前遁行。
直到此时，顾余生才真正明白，为何过去晚云、宝瓶甚至卖茶翁乔老都一直执着于修补他的灵魂，这些年来，他亦知道自己的灵魂有缺，但自诩已经被诸多手段修复，和常人无异，可就在刚刚，那一道未知的灵魂杀意袭进脑海，顾余生才明白自己的灵魂残缺，导致他的玉璞之身在灵魂上出现一个缺口……而这个缺口，好似随着他修为的提升越来越明显。
若是他天地人三魂在体，刚才的那一道杀意又岂会伤到？
“原来我近半年来恋乡嗜睡……竟是灵魂有缺的缘故。”
顾余生只觉头昏脑胀，往常轻盈的身体此刻变得沉重无比，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白天从那龟壳之中参悟符文之字而耗费了大量心神，刚才又以雷霆手段击杀姬未，让灵魂处于虚脱状态。
“已经……有好多年未像这般狼狈了呢。”
顾余生自嘲一笑，他现在神识无法延伸太远，只有直觉感知到身后的敌人越来越近，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逃往何处，只能凭借一口心气往前遁行。
这般遁行了半盏茶。
身后一道森寒的剑气横空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