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然望见北边,黄昏时分有惊鸟自山头后方飞起。
我走东边,北方就是先前东北方向那条进山路……徐永生心道。
他当即动身,强翻山岭,朝那个方向寻去。
登上山头后,徐永生反而放慢了速度,同以往一样先观察四周,以自身鹰眸迭加观火瞳,将目力推动到极致。
夜色渐浓,视线扫荡之下,他终于望见有三人身影,位于北边冬季干涸的溪谷内。
当中一个,正是常杰。
但徐永生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便瞅见溪谷另一端,似是另有人隐藏。
溪谷外围树林里,人影绰绰,有一小队人马藏身其中。
但更重要的是,在溪谷另一边山岩上,有个中年文士独自而立。
这中年文士腰间同时悬挂刀剑,此刻正注视下方干涸的溪谷。
他耳朵忽然动了动,转头朝溪谷外另一侧山峰上徐永生这边望来。
但山上徐永生停步后便展开自己的白翳绫,这时早已静止不动。
中年文士并非精于儒家之智,而是境界较高,目力、耳力自然积累强悍,但此刻相距遥远,日光稀薄,他视线一扫之下,第一时间没有收获。
他待要继续细看,溪谷中几人争执声陡然变大,于是重新向溪谷望去。
“不光是郑十郎郑言生,还有你郑八郎郑宏宇。”常杰眉头拧紧,冷冷注视对面一高一矮两个和他一样身着青衿的年轻男子。
高个的郑八郎郑宏宇嘻嘻笑道:“常五郎,莫要血口喷人,知道你不服,可谁让你不姓郑呢?
要我说,不止没有我的事,更没有十郎的事,分明是你栽赃到我们头上,拖我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