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的利爪擦过后背,带起一蓬血雨。
就在剧毒膜翼即将合拢的刹那,他猛地扎进森林边缘的藤蔓屏障。
嗤啦——
腐蚀性黏液从藤蔓渗出,竟将彪的鳞甲灼出青烟。
凶兽吃痛后退,三只竖瞳忌惮地扫视这片诡异森林。
那些万丈巨树的枝干上,隐约可见房屋大小的瘤状物在规律脉动。
项尘踉跄落地,发现伤口流出的血珠悬浮在半空。
这里重力场完全紊乱,腐殖质里半埋着许多鸿蒙凶兽的骨骸。
他强忍眩晕望向林外——彪正在边界焦躁徘徊,独角激发的血光撞上藤蔓就被某种力量抵消。
“连鸿蒙凶兽都怕这里?”项尘擦去嘴角血迹,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窸窣声。
抬头只见树冠层垂下无数丝状物,每根都缠绕着拳头大的琥珀,里面封印着形态各异的异兽,似乎是被树捕捉。
最近的琥珀里,某个儒教弟子惊恐的表情永远凝固。他的春秋简在胸前碎裂,显然经历过殊死搏斗。
“见鬼...”项尘屏息后退,靴底却踩中某种粘稠物体。低头看见菌丝正从腐叶层下疯长,转眼就缠住脚踝。
更可怕的是这些菌丝在吸收法力,丹田竟传来久违的刺痛感。
他果断挥刀斩断束缚,却惊动树梢某个瘤状物。
那东西“啵”地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六翅生物——形如放大的蚊蚋,口器尖锐锋利。
血色残月的光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成斑驳碎片,项尘背靠一株通天古树剧烈喘息。
他右肩的伤口仍在渗血,混沌雷衣的玄武形态在穿越藤蔓屏障时已消耗殆尽。
突然,头顶传来细微的“嗡嗡”声,像是千万根银针在琉璃表面刮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