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周显跟在赵元身后，鹰钩鼻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位兵部侍郎的亲弟弟，眼神如毒蛇般在厅内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穆锋身上：“穆将军，听闻你们在天寒城一战损失惨重？”
穆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周参谋长消息灵通。确实，韩王狡诈多端，我军付出了不小代价。”
众人落座后，药川亲自为赵元斟酒。他腰间悬挂的七色毒囊微微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周显盯着药川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来，为魏王殿下接风洗尘！”穆锋高举酒杯，厅内众将齐声应和。
酒过三巡，周显放下夜光杯，突然发问：“穆将军，秦元帅究竟是如何战死的？兵部收到的战报语焉不详。”
厅内气氛骤然一凝。白子跃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孙智的焚天炎在体内微微躁动。
穆锋面不改色，轻叹一声：“那日韩王施展血神变，化作万丈血龙。秦元帅为掩护我等撤退，独自断后...”
他声音低沉，眼中适时浮现悲痛之色，“最终与韩王同归于尽。”
“是吗？”周显冷笑，“可我听闻，有人看见秦元帅是被自己人推出去挡灾的。”
云岚猛地拍案而起：“周显！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将军稍安勿躁。”穆锋抬手示意她坐下，转向周显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参谋长既然不信穆某所言，不妨亲自去问问活下来的将士们。”
赵元突然开口，声音如闷雷滚动：“秦岳是个好将军好舅舅。”
他娃娃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哀伤，“小时候他教我练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