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望着道祖指尖浮现的九色锁链,瞳孔微缩。
他也算是博览群书,研究了各教之法,那分明是截教的天机锁、阐教的玉清符、西方教的因果链、儒教的万民书......各教镇教气运具象化的道痕竟能在道祖手中演化。
说明道祖对这各教道法都研究到了极为惊人的地步。
“因为每个教派最深的执念,都藏在看似光明的教义褶皱里。”
道祖指尖轻点,截教天机锁突然迸发吞噬万物的幽光:“截教号称截取一线天机,实则最忌讳旁人窥探其秘传神术。
有圣人历第七劫时,二十八宿中有人因私自推演玉虚宫阵法,被碧游宫主亲手炼成守阵傀儡。”
又一指点在儒教万民书上,原本中正平和的万民书气机骤然尖锐:“儒教讲克己复礼,但当年儒圣嫡传七十二贤中,有三人因质疑君君臣臣之道,被逐出师门时连本命文心都被剜去。
如今那些皓首穷经的大儒,谁敢说半句民贵君轻?”
星空突然暗了下来,西方教的因果链缠绕住整个大殿。道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至于西方教,嘴上说着普度众生,实则最重香火供奉。
多年前西方教婆罗洲天降神火,明明只需三位罗汉献祭自身本源便能解救苍生,却非要等到百姓献祭三百万童男童女才肯出手——因为完整的祭祀仪轨,才能凝成最纯粹的信仰愿力。”
项尘越听眉头越皱。他看见玉清符中浮现出无数修士身影,那些曾在论道大会上高谈顺应天道的阐教长老,此刻正在密室中疯狂篡改地脉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