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俺叫朱大器,十六岁,家里是肉坊杀猪的。」
「过来吧。」
朱大器听话地走上前,站得笔直。
福怀兴照着刚刚的样子,给朱大器摸骨。
跟王小飞不同,朱大器全程一声没吭,好似没什幺感觉。
原本神色淡然的福怀兴,指尖刚摸到朱大器的腰侧,动作忽然一顿。
眉头微微一挑,眼底那层漫不经心的慵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易察觉的诧异,连带着指尖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摸索的动作,比刚才对王小飞时,仔细了数倍。
又过了几息,福怀兴才收回手,眼中竟透出几分喜色。
「不错,四品根骨!」
话音落下,他没等朱大器缓过劲,又往前凑了半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大器,不复之前的慵懒:
「朱大器是吧,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俺愿意。」
朱大器又不傻,看到福怀兴这样,当然是立即答应下来。
福怀兴老脸上,笑出了一些褶子。
不过也没有把李云忘掉:
「你来。」
「是,馆主。」
轮到自己上前,李云才真切体会到,方才王小飞的叽哇乱叫绝非夸张。
这摸骨的痛,是钻心彻骨的疼。
福怀兴枯瘦的手掌搭上他肩膀时,李云只觉一股蛮力骤然袭来,那手掌竟似带着吸附力,牢牢嵌进皮肉里。
指节顺着肩胛骨往下游走,每一次按压、每一次摩挲,都像直接刮过骨膜,酸麻胀痛交织着,顺着骨头缝往四肢百骸蔓延。
十几息过后。
「你多大年纪?家里是做什幺营生的?」
李云深吸一口气,压下摸骨后的余痛:
「回馆主,我今年刚满十八岁,家里没什幺亲人,平日里靠上山打猎、采些山货过活。」
「十八岁......」
福怀兴闻言,眉头不自觉拧起,轻轻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