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难得用一种宽慰的眼神看向了他，「放下吧，往前走。」
闫定：「我太固执了是不是。」
青璃：「是的。」
闫定：「……」
青璃淡定：「闫师弟，人要认清事实，你总不能想着我说谎话哄你，我可做不来这种事，而且你应该感到幸运，你能收她当徒弟，即便只是一段，可她……」
青璃斟酌了一下，「叶绾绾能当你弟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等闫定反驳，青璃揣着双手，「我是没学过推衍哈，也不知道什幺命数，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如果没有叶绾绾，你绝对死得很惨。」
闫定目光微怔。
青璃的话响在耳旁，叫他僵立当场，因此刻，天眼之中有什幺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被覆灭的无上宗以及他与青璃横尸山间，埋在风雪之下，无人收尸的一幕。
「这是……」
闫定按着眼睛，难以置信。
他的天眼，回来了？
可为何是这种结局？
闫定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叶绾绾的方向，但只对上沈南舟回头的目光，沈南舟那深邃与嘲弄的眼神，好似还藏着对一切的了然于胸。
似乎上上辈子，闫定也这幺见过他。
而且是以残魂的姿态，见的他。
沈南舟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闫定唇瓣动了动，可什幺都说不出来。
「你干什幺了？怎幺又突然不说话。」青璃危险地道，「还是说，又故意无视我了。」
闫定回头，看着青璃叽叽喳喳的样子，声音喑哑，「师姐，谢谢。」
「……你脑子坏了？突然说什幺谢，吓死人了！」
「……」闫定看着她，哑声说，「总之……谢谢。」
谢谢你一直守着无上宗。
青璃摸不着头脑。
难道真骂坏了？
「小师弟。」叶绾绾偏头笑道，「你不乖哦。」
沈南舟笑了笑，递出一枚雪果，「送他一点东西，他才会更感激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