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安被气笑了，但也真的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小师妹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沈南舟垂着眼，「嗯。」
「倒是你，刚醒来，三魂七魄都没有完全结好，就这幺大量使用元神消耗，极其容易留下后遗症，太冲动了，以后魂魄不稳，有你苦头吃，来，先喝药，安神养魂的。」
方鹤安递来汤药。
沈南舟乖乖地接过，喝完。
方鹤安看着他乖巧的眉眼，与一百多年前没什幺区别，只是成熟了一些。
方鹤安接过沈南舟的碗，轻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沈南舟擡眸对视，摇头道：「不辛苦，三师兄，很高兴见到你们。」
距他进入虚空，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
上一世发生过的都已经改变了。
他们都活着。
天一宗也在。
在院子树下摘着果子的二师姐，跟着在下面用衣服接果子的李万知，还有蹲在玄灵草药园里研究玄灵草的草木灰跟琉璃君。
该在的人都在。
不该在的也在。
沈南舟低头笑出来。
他成功了。
沈南舟转过头看着叶绾绾，眼角有泪光，他伸手轻轻地碰触着叶绾绾的手指。
你看到了吗？
他们都还活着。
在上一世的这个时间点，他们可都……没了。
叶绾绾。
方鹤安看到了，他心有所感慢慢地退了出去，没有打扰两个人，李万知要跑进来，方鹤安按住了他的脑袋，「小师弟睡着了。」
「啊，可我刚刚听到他的说话声了。」
「梦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