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
「哎呀，我回了你一个，你还没回我呢。」
「……他在天字第一号。」
「嗯？我这个是几号来着，」柳梦澜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号码牌，「天字三号。」
燕雎：「天字二号。」
两人唰地看向了隔壁，那方往栏杆钻出来一个脑袋，「这里，天字一号。」
两个人看着这张李万知中年版的脸，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李清欢隔着栏杆朝他们招手，如隔着牢门的招财猫，脑袋不动，手狂动。
「听两位语气，莫不是堂兄的师弟？嗯……」李清欢思索了一下，「堂兄进的哪个宗门来着，一天宗？」
燕雎面不改色，「天下宗。」
「对，天下宗！」李清欢眼睛亮起，惊喜之中又突然透出些许不安，「你们是来找我的？可怎幺回事……」
李清欢打量了一下他们的环境，「也被抓了？」
「是啊，被抓了。」柳梦澜呲着大牙笑，「所以现在等宗门的人来救呢。」
李清欢挠了挠额头，「当年堂兄说要出去外间闯一闯，那会长老们没人看好，但他心意已决，又以重宝说服族内，说他虽然人出去了，但永远都是李家人，可如今看来……」
李清欢痛心，「确实混得不怎幺好。」
燕雎跟柳梦澜：「……」
「但——」李清欢话锋一转，高兴地道：「太好了，不枉我把小万知送过去。」
「要知道，平庸之道才最高深，不必太强，这样责任不会太重，也无需太弱，人人可欺。」
柳梦澜沉思道：「都平庸了，还不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