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指而起，一滴水珠聚在指端，他当下弹出，嗖，水珠闯入了虚影的胸膛。
嘭。
虚影嘭然消散。
没了。
黎锻惨叫：「不要——」
「别慌，还有。」
裴玄挥手再凝残魂，又聚成了一个虚影，黎锻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冲到了虚影面前，这一次想要护住。
连黎珩都没追他了。
可裴玄擡指一弹，继续粉碎。
「再来？」
黎锻惨叫，「你为何如此！为何！」
裴玄：「哦，因为我喜欢。」
挥手间，居然再聚来神尊的残魂。
这是要再来一次。
顾苍澜眼含热泪地望向了裴玄。
柳梦澜呆呆地坐在虚空，他身上被罩了一个光圈，也动不了多少，可瞧着裴玄的举动，他还是努力地擡起手。
鼓掌。
「棒！」
青璃等人也都满眼不敢相信，裴玄的加入，使得局面完全逆转，什幺牺牲，什幺担忧，都没了。
此刻他站在虚空，就是那个最强大的神。
「我怎幺觉得……」宋琴等人斟酌，「裴道尊是在鞭尸呢。」
秦北小声说：「不用觉得，他就是在鞭尸。」
黎落的肉身已经被直接打碎了，从他体内逃出来的精元，是一点又一点破碎的魂魄与精元。
裴玄聚了又碎，碎了再聚。
反复五次。
把黎锻绷紧的神经拉紧了，又断开，再拉紧，又断开，一次都足以叫人精神不济。
而五次呢。
直接疯癫。
此刻的老族长黎锻，已经精神失常，他在满空捡着神尊的残魂，哭着道：「始祖，是我们没用，是我们……没用啊！」
他大哭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