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声划破虚空，炸响在陆漾的耳畔。
陆漾突然一怔，他扔了黑花坐在地上。
四周安静。
只有一地的血污，他看着眼前缓慢地飘动，又落在自己一步之外的腐心莲，眼底的迷茫慢慢被冷漠覆盖。
「我没错，是他们不听话。」
「对不对。」
「不听话的就该死。」
「我才不会错！」
黑雾萦绕在陆漾的身侧，有声音在说，「当然了，你怎幺会错，你可是我选中的孩子，是能够带领归元门成为三上宗第一的希望。」
「你做的一切，不会错的。」
陆漾点头，表情狰狞，「没错，这些人的牺牲，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
苍老的声音轻声说，「当然了，你从梦境侥幸逃生，我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心血让你醒来，我们当然要成就无上大业，登顶第一，其他的牺牲算什幺。」
「他们以后会明白的。」
陆漾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没错，我不仅要登顶第一，我还要重塑这个修仙界，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谁才是！」
陆漾攥着拳头，收起腐心莲，听得那声音说，「如果没有叶绾绾，你早就实现了自己的一切，你就是——最强的。」
「没错！」
「我就是最强的！只要杀了——叶绾绾。」
陆漾站了起来。
转身离开。
巷子里空无一人。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他也往后丢出了一块阵石。
阵石灵力灌入，沉入了地底。
随着它与大地之下埋藏的阵法契合，强大的流光也覆盖了整座土城，缓缓地形成了一座结界。
「想要成就第一，总要有牺牲的。」
陆漾冷漠地说。
有些人，总是要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