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这会儿已经睁开眼,他怔怔地看着白简。
发白的面色叫许薏他们都注意到了。
「大师兄?」
白奕却霍然站了起来,他大步朝天一宗的方向走去,有人见状,更崩溃了,「不会吧,这玄天宗的大师兄难道也要加入?」
白奕一步步地走向了白简的方向,多走两步,他的步伐就越不稳定,黎砚跟沈南舟都注意到了。
沈南舟手里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刀尖对准了白奕的方位,而他安安静静地看著白奕。
白奕站在十步之外没动。
他眼圈发红,盯著白简没动,唇瓣似乎在动,在说着些什幺,可没有人听见。
白简也察觉到了他的注目,她疑惑地擡起头,见白奕一直看着她,她犹豫很久,把手边的烤串递了一根出去。
「你想吃吗?」
「给你。」
白奕站在白简面前,隔着天一宗的三个人,他的声音越发发抖,「你……叫什幺?」
白简想了想,说道:「白简,我师父说我是珍贵的白玉简,为祭司所用,可书祭神文书,为凡人提供上达天听的祷告。」
白简咧嘴笑,「为天道怜悯世人的恩赐。」
「所以我叫白简。」
纯白玉简。
白奕红了眼睛,记忆里的另一道声音充满烦躁地说,「这怎幺是个女孩,也行吧,白捡的一个丫头,反正她生母都死了,就先留着了。」
「那叫她什幺?」
「都白捡了,就叫白简。」
同个名字,却截然不同的含义。
白奕不敢喊出声。
妹妹……
他那个被卖掉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