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顶和那轮月亮却永远在更高处。
这种诡异、矛盾,令人看得十分难受。
「哈哈哈哈!」
三位道人见状都大笑起来。
「秦照!别丢人现眼了!」
五人中另外一个女的捂着脸,只觉丢人地斥道。
那人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落到地上,摇摇头,擡头看着明明就离得很近的「月亮」,百思不得其解。
静和老祖亲自拿起酒壶,给老道士斟了酒。
「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华盖老道这一手『摩弄乾坤』,果是玄妙无穷,又岂是尔等能参悟?」
「华盖道友,你可是用这一手对付我等多年了,真是年年都无甚新意!」
老道士笑道:「道不在多,通达为大。」
长春子亦笑道:「斯言至善。」
静和老祖笑骂:「我说甚了?这不是亲自给他倒酒了?只凭这一手,每年这第一杯,都是华盖老道当拔头筹!」
老道士举杯称谢:「如此,老道当仁不让。」
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摩弄乾坤?
鉴月五人都在自己那丰厚的阅历中努力寻找这个词。
却始终毫无所得。
此时,长春子已道:「当贫道献丑了。」
目光扫落面前几案,拾起一根竹箸,随手轻轻一掷。
就将竹箸高高掷入了殿顶上悬挂的「月亮」中。
众人只觉视线微策模糊,那根筷子已经变化成了一个人!
一个身着霓裳羽衣,高挽云髻的女子。
竟是从月亮中飞了出来。
帛带飘飘,衣袂翩飞,身姿婀娜,姿容绝世。
竟于殿中翩翩起舞。
纤腰秀颈,仙姿无双。
歌声如仙乐,如有萧管伴附。
即使是殿中唯二的两个女子,也看得、听得如痴如醉。
更别说其他几个男的了。
谢灵心自己也忘了喝酒没喝出好处的不快,看得目不转睛。
这种美,真的已经美到让人生不起邪念。
哪怕一个杂念,都会让人觉得错过了这不属于人间的美。
一曲歌罢,一舞停歇。
这不似人间所有的女子,又翩翩飞回了月中不见。
「无有相依,生生不息!」
静和老祖的声音唤醒了出神的众人:「长春道友,你的无形之道又有精进。」
老道士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
「却之不恭。」长春子笑呵呵地一饮而尽。
「静和道友,该你了。」
静和老祖摇头:「不急,不急。」
他看向殿中其他人:「尔等可愿一献手段,以助酒兴?」
五人早就等急了。
这酒他们自然想再喝!
「我先来!」
「晚辈项重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