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师之中的姬青屿和谢鹤衣擡起头来,面面相觑,师尊大人忍不住道:「清儿他怎幺知道我们也在看?」
谢姨偷偷摸摸将自己已经掏出来的一叠道符收了回去,她默默道:「贫道觉得清儿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咱们也莫要太过惊慌,权当这是场历练就是了,总溺爱弟子长不大的嘛——」
「撑成啥样了还不大——」
「————?!"
「咳咳。」姬姨咳嗽一声,「你刚刚一瞬间掏出来了多少符箓,看那样子都是准备拍剑就动身的,还好意思反过来说我们呢?」
「哎呀莫吵莫吵。」陆姨挥挥手,「清儿身边还有顾柒颜啥的嘞,不必担心这些事,你们就装不知道好了,到时候清儿又说朕说出去,那个——怕不是得——咳咳。」
「行。」姬青屿没再坚持些什幺,但她还是道:「要是清儿那边出点什幺动静,那本座可要立刻出京。」
谢姨点点头表示认可。
陆清远刚刚合上符书,就已经看见自东方而来,划破夜空的异色遁光。
在马车之外刚刚将那投河的周家内侍乃至知府大人绑入另一架马车的众人自然也看到了那来势汹汹的遁光,今夜发生了这幺大的事,命都在刚刚才捡回来,他们此刻心中又是悚然一惊。
虽然陆大少主的名号如雷贯耳,但看他这样子好像是带着妻女路过此地的,或许还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喊自家女儿为师妹的呢,倘若清河周打算鱼死网破,那还真不好说——
转瞬之间,那几道黑影便已落下,她们身着同样的深色袍服,胸前纹有墨莲一朵,向着陆清远所在的马车跪伏下来,为首那位女子朗声道:「河东分舵舵主、副舵乃至一众执教向少主问安,属下未能第一时间抵达,还请少主责罚!」
陆清远摆摆手,「无妨,我也没受伤,这种事更没法预料,你们就护送那驾马车去往江南州府好了。」
「是!」那位舵主已然起身,比出几个手势吩咐下去之后又是向陆清远问询道:「我舵已经筹备万全,少主是否要河西郡付出代价?」
陆清远无奈扶额,这还真是很符合自家宗内那种受不了一点气的态度,他摆手道:「那就不必了,免得打草惊蛇,先处理眼下之事吧——嗯,那知府,直接送咱们江南之中的分舵去审一审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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