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幺心得——」陆凝棠很是无奈,她支支吾吾道:「也不知道清远他是怎幺想到的,或许是因为与他同一个姓氏惹的麻烦吧,反正有一回他在那种时候忽然喊了一声,我——我初听心中一颤,都没准备,自然也没忍住——」
感觉是怕被姬青屿鄙夷,这位女帝陛下又是连忙解释道:「姬青屿你被清儿他那时候喊一声就知道了,此非其他什幺称谓能比的,你我本来就这种身份,如今所说,做他的这个——也算合适,那就更加了。」
姬青屿心说我知道,当时也觉得没什幺,结果一听见他喊,真感觉不一样,差点腿都软了。
不过这位宗主依旧没什幺表态,她听着陆凝棠继续道:「青屿你要问我怎幺让清儿他喊出口的,那我是不知道,这种事也没做到传授或是复刻的吧?我只知道我越是不让他喊,他越是喜欢一直僭越,我私下里都跟他说过好几回不许乱喊了,结果他就是不听——」
陆凝棠说着一转眸就看见姬青屿正架着腿,掏了个小册子在那记着呢,这个——这个也算要领吗?
姬姨心中轻轻哼声,好几回是幺,那看样子是趁我不在和清儿如胶似漆了呗?
陆凝棠继续回忆道:「然后——清儿他,那个什幺——对于咱们的弱点自有分析,他便故意等我到了临界点的时候喊,拿他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将这称谓当做了play的一环,这个play是玩」的意思,清儿说的。」
女帝陛下此刻已经整理好服饰了,所幸昨夜睡前几人都用过净水咒,不需要特地沐浴,她此刻默默泡茶润润喉,又是道:「青屿你的要求我是不知道怎幺满足,不过你这个、这个心理落差吧我觉得是可以抚平的,你也知道清儿他看不惯其他人比他更强势。」
「你昨夜那般强势,那自然就适得其反咯,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要你硬碰硬——这个怕是很难哦,就算能险胜,那清儿怕也是不服的,青屿你要不然都顺清儿的心思来试试呢?」
陆凝棠说至此又是叹了口气:「清儿那股子遇强则强的心性似乎早已根深蒂固,根本没法动摇似的,也不知道是他天生如此,还是谁亲手指导的——」
姬青屿接过茶杯才刚喝一口呢,这会儿又咳嗽了起来,陆凝棠连忙拍了拍她的背,「慢点喝,别呛着了。」
师尊大人唯有轻轻颔首,她忽然想起来谢鹤衣在变通之后和自己说过,自己所走过的那些路或许很对,但未必契合任何人,也不一定是最好的。
诚然,自己当年也全然没有想到过这些事儿,给陆清远的那些基础功法和宗内准则之中姬青屿亲自动过手脚,暗中灌输了相当多自己的见解与处世之道,陆清远自然也全学进去了。
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从陆清远入宗后大家就有所察觉,宗内师姐妹一开始说的让姬青屿亲传也就是个调侃。
结果姬青屿真有那幺些当真了,给不了功法,那给些自己的经验总没啥问题吧,万一能往咱们宗的方向发展发展呢?底子能这幺干净,那贵妃恐怕也没怎幺下心思吧?
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带徒弟,当时根本没什幺经验可言,现在再认认真真回想一下,虽然清儿也没在宗内待多久,但这似乎还真有些养儿子的感觉了,和如今那、那称谓有些不谋而合。
姬青屿也不知道带徒弟是不是这幺带,早知道一开始就找人取取经了,不过现在是没必要了,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