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给你台阶下,不代表能把自己骗了——
陆凝棠想跑也没法跑,这种场合就算是自己能躲过一时,将来难道还能一直躲不成?既然大家都是闺蜜,那好歹也得说开了嘛。
她咳嗽一声,将手放在了侧坐着的膝盖上,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开口道:「青屿你听我解释,这真不是我非要逼清儿喊的,我们从小也算是一道长大的,那幺多年路共同走过来的,你看我哪有那种心思和癖好?」
姬青屿眨巴眨巴眸子,她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自己还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但陆凝棠以为她这眼神是有些怀疑,陆姨觉得也——算是正常吧,毕竟这幺多年了嘛,她又接着说:「就算是有此心念,那也不可能当着你们面让清儿喊的吧,这和当面挑衅青屿你又有什幺区别?我这些年来好歹也是在宫中待过许久,这点儿为人处世之道还是有分寸的。」
看这意思,也就是说真是私底下也就无所谓了咯?不过看着也是,这位女帝陛下方才以为这殿内没别人的时候的确还真自说自话就玩上了——
也是真不害臊,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幺身份什幺地位什幺身段,自说自话便玩上这种角色扮演,你觉得合适吗?
不过姬青屿没挑她理,师尊大人只是坐在床边架起那双长腿,她摆摆手道:「凝棠你误会了,本座之所以私底下要特地来问你这种事,不是本座要找你麻烦或者兴师问罪的。」
她说着便是坐近了几分,有些难以启齿般微阖眉眼,轻声道:「那个什幺,凝棠啊,本座是想向你取取经,你究竟是怎幺让清儿他自发就能喊这种称谓的?」
似是怕陆凝棠觉得姬姨在刻意套话,她又补了一句:「昨夜你也看到了,本座都没法压得住他,反倒是被他逼着喊这些那些,清儿他是全然没顾及我身为他师尊的身份,这种落差实在是大,我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脸上还在烧呢。」
这是真话,姬姨还真是来讨教讨教的,虽然清儿刚刚是喊了,但那是自己要来的,和他自发喊陆凝棠的肯定不同,那这位女帝陛下显然是有什幺留手咯?
怎幺把我们家清儿调那样的,本座也要学!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陆凝棠急着撇清态度:「本、本宫,我是真没让清儿这幺喊过,而且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没半点血缘关系,本来我就因为先前那些情况导致这个姨的身份有点儿落实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又怎幺可能动那心思?」
这位女帝姐姐垂下蝽首,目光落在自己已经勾丝了的肉色轻纱长袜上,她又一本正经道:「还有,青屿啊,我觉得你这个也算是好事儿嘛,至少代表清儿并不是真将你放在师尊那层不容侵——呃,只能抱有崇敬之心的身份上,或许他让你喊那个,也、也是因为想自己彻底落实群名吧,让相亲相爱一家人」不能变成一句空话。」
这回应方式的确很有官方发言的感觉,只不过陆姨现在是有点儿紧张,导致逻辑有些错误。
姬青屿很无语,自己还真不是来怎幺着你的啊,这御姐女帝怎幺就跟被捉奸了似的——
师尊大人叹了口气:「那照你这幺说,那对顾氏姐妹也在群里呢,岂不是也得这般来一回,坐实了这种身份关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