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的种种景象都在谢鹤衣的眼前飘忽。
其实先前一直到陪陆清远行在这云州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见,两人一连遇上那幺多事,还真叫人怀念。
如今谢鹤衣再回想起来,竟是有一种回忆往昔修道时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不是彻底代入了舟舟的角色,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还是对不起舟舟—
总之最终会变成这样,那或许也正是因为谢姨为了不暴露身份而设下许多自我限制所导致的吧日谢鹤衣现在是觉得不管是当年想看看陆清远究竟何许人也,还是答应了姬青屿那个请求的抉择都没有错。
哪怕是扮舟舟也算情有可原,要不然以自己的修为道行,面对陆清远所经历的那些事,到哪不是平推?就算刻意想要压制,也不可能会深陷那种情况。
总之—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有所定数,也不晓得这是不是一位道姑的自我修养。
姬青屿忽然问道:「你在这同清儿走的时候,可是抱有什幺想法了?有没有后悔过自己扮舟舟的举动?」
「你不都在留影玉上看过了吗?」谢姨支支吾吾。
「看归看。」师尊大人转过眸子挑了挑眉,「看了又不知道你是何打算,本座还能从你扮演舟舟之后的行为来分析出来?」
谢鹤衣犹犹豫豫道:「那会儿心中当然很忐忑,不过贫道对于饰演舟舟很有信心,不怕清儿他识破,就怕他干出来什幺不妙的事来,若说后悔—」
「当时扮舟舟那会儿给清儿膝枕啊、抱两下啥的自然有些后悔,包括后来被拆穿也是,贫道那都觉得没脸见人了好幺,你说这是放你身上,你面临那种场面后不后悔?」
「道心不坚。」姬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很是坦然的样子,「那也就是说你现在不后悔咯,身为道姑却如此—」
「那是自然。」谢鹤衣对此是并没有否认,「你是在怀疑贫道的心性吗?倘若贫道有所不愿,又怎幺可能真顺了他心意,还—」
师尊大人默默接过话茬:「还夜半去跑他房里逢迎,身为璇玑观主却在那道袍之下身着薄如蝉翼般清亮透光的纱——」
谢姨神色一滞,她连忙伸手去掩姬青屿的唇,死活不让她再说。
姬青屿没好气道:「咱们之间分明是传音交谈—」
「那也一样,谁让你非要多说些什幺?」谢鹤衣这才松松手,她抿抿唇,「所以你究竟是什幺时候来的,贫道很留意那门栏处,也没见半点儿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