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姨今日是蹬着高跟的,但陆清远比那还高出些许,以至于师尊大人竟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甚至能感受到些许若有似无的慌乱。
陆清远的眼神倒是没什幺躲闪,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位姨,师尊大人预感不妙,她边伸手跟谢鹤衣要火精,边色厉内花道:
「陆清远,你这是什幺意思?!」
不过陆清远劈手从谢姨手里夺过了那枚火精,他在自己手里,与师尊大人安然对视,一点儿都不忧:「我非要去。」
姬青屿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几个人人胆敢跟自己唱反调,更论是这幺近的当场了,陆清远应该算是头一份。
她那双眸子已经微微眯起几分,「好哇,为师现在说话你都不听了,陆清远!你究竟是想要干嘛唔,呜?!呜咕,唔唔唔一—」
(此处被举报删了亲一下)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下那炉火里,且将业火当烟火,也算聊表心意。陪你走过此地,好偿还我心中过不过去那关,无论先前如何,青屿你受伏重伤那都在于我。」
堂堂玉桓宗主在这些话中竟是有些恍惚,她都不再挣扎了,任由陆清远单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待至她平静下来之后陆清远才肯松唇。
陆清远由附耳问了句:「好不好?」
姬青屿感觉自己的道躯从上到下都是麻的,她只能眼脸低垂,弱弱「嗯」了一声。
这一幕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多久,但在这大殿之内如今安静得听得见风声,姬青屿也清楚眼下这举动有多让人震惊,自己不用看都晓得顾柒颜和陆凝棠这会儿会是什幺表情。
她面红耳赤像个小姑娘似的将脑袋稍稍低垂了些,不过看不见鞋尖的压迫感很快让她适应了过来,师尊大人硬看头皮问向相对来说并不怎幺震惊的谢鹤衣:
「咳咳,鹤衣,如今还剩下多少时间?」
衔霜君缓缓将遮眼的手从舟舟眼前擡起,默默道:「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准备调动体内真气了。」
谢鹤衣看一旁的顾柒颜此刻还呆若木鸡呢,便又唤了她两声:「尊座,尊座?」
「啊·嗯,本尊准备着、准备着呢。」顾柒颜这才是如梦初醒,她连忙挥手回应,不是,刚刚在自己眼前那是发生了什幺事儿啊?!这什幺情况!
姬青屿你不是大乘吗?你怎幺不躲啊!还有谢鹤衣,你都能眼疾手快预判去捂自家弟子的眼了,怎幺不拉一把好闺蜜?这是有些对不起人家想看补偿一下的意思?
还有啊,堂堂玉桓宗主,怎幺就这样一下便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了?你那脾天下的气势呢,方才那对时的样子如今怎幺回想怎幺感觉那像是小娇妻索吻啊妖尊大人是没敢出声,大家这会儿都很有默契没什幺动静,这时候问了那姬青屿拼死也得拔剑上来砍自己。
她只能老老实实行至几人身边,走过陆清远的时候这大狐狸还不忘传音了一句:「陆清远你行,你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