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心中又是微微一证,所以说假如自己走的是当时在闲云涧逃跑的举动的话,很有可能面临的是获得类似于「戒指狐狸精」的展开,大概日后还真会拜在妖尊大人魔下?
不过那似乎还是有着时间线的偏差,镜子不可信,这狐妖更是。
陆清远也并没有对眼前这狐妖有多少信任,权当她是为了合作胡询的,反正如今也没得再选的机会,而且就算夺舍没性命问题陆清远也不肯给这狐狸的。
你要我就给,你把道躯当什幺了?
事到如今陆清远更没半点儿后悔,他便是默默转了话题:
「那妖尊大人究竟是怎幺与师尊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的?先前谢姨与她也是一言不合要动手的,
如今还不是和好了—"
眼前这位御姐狐妖的眸光在陆清远身上流转,她不动声色咬咬唇道:
「她们俩和好这事儿本尊倒还想问出个所以然呢,看陆清远你这话的意思是想帮着本尊同你家姬姨说说好话的意图?我看还是免了,那都是太久之前的事儿了。」
但这种说一半又断了的感觉让陆清远很难受,只蹭蹭不进去就不是他的风格,他便是再追问道:
「还望妖尊大人能细说一番,毕竟你我之间如今若要联手,那是有多少关系能搭上就搭上多少最好,免得心中芥蒂太多。」
顾柒颜闻言便是随手一指,给两人各自点化出一张虚幻的椅子来,她比了个手势便大大咧咧坐了上去,再是直言道:
这些事本尊都不该告诉你,不过念在你方才所言没错便可以一提,当年与你家师尊初识之时本尊还是带着任务来大宁的,扮的自然也是人族的样子。」
妖尊大人架起腿,回想道:
「嗯,与你家师尊相识的原因本尊记得是在一场围劫之中救了她,她那会儿已身负十大恶人之名,当时那会儿的姬青屿大概是陷入了类似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谢鹤衣在此时已被观内禁足,不过离她们俩之间完全决裂还有段时间。」
「大宁的朝廷对姬青屿的忌惮不小,所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我族觉得这样的人可以为我北境所用,所以那场围剿实际上也有北境刻意谋划过的痕迹。」
陆清远坐在一旁安然听眼前的狐妖絮絮叨叻,她接着说:
「只不过后来也没能说服姬青屿,我与她相处的那段时光不短,族内渐渐失去了那几分兴致,
且正巧遇上了族中事变,竞选妖尊之位出了变故,本尊哪怕身处大宁也一样受到波及,不少异心者前往大宁谋刺,本尊不得已才只能找个被谋刺的机会假死回了北境。」
「你家姬姨便以为我被狐妖所杀,从此便对北境怀恨在心,这才有了她参与那场北境之乱的事儿,但在那种场合中我们之间的重逢会有怎样的下场可想而知。」
「她以为我骗了她这幺多年只为将之当枚棋子,结果眼见没法煽动操纵整个玉桓宗便从大宁毅然决然走了人。」
陆清远在此刻默默道:「但妖尊大人您确实骗了师尊,师尊这个人平生最恨别人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