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趾颗颗蜷起,道躯都有些微微发颤了可还都在咬牙硬撑,是不是狠狠瞪一眼对面,
一股子誓死不休的模样。
谢姨紧紧抱着陆清远的手臂轻颤,姬姨则轻咬他耳朵,这不服输的决心倒是有点儿超乎了陆清远的预料,但再等下去天真得亮了。
他便是猛然加紧了手法,如今内外兼修的突然发力让两位本来都已到了关隘的姨近乎是同一时间「哦哦?!」出声。
她们俩的眼眸都忍不住上翻了,就如那影像之中的谢姨如出一辙。
旋即陆清远身边的这两位姨便已向后仰去,这石板上再度覆霜。
陆清远换了会儿她们俩后这两位姨才是回过神来,边提清儿擦手边收整自己衣裳,再急忙开口问:
「清儿,所、所以是谁赢了,不许说一起的,姨方才明显听见先后不同—」
不晓得是不是因道躯的缘故,谢姨和姬姨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看几分微颤,陆清远扶额道:
「我说两位姨你们还真要争这个啊?堂堂大乘境,博弈的环节居然还有这种事—」
姬青屿一样面红如血,谁料想谢鹤衣还真没说错的,自己居然也被他用手给-那也就算了,这种同她如出一辙的声音,真要羞死人了!
可她还是咳嗽一声道:「你还管起你家姨了,分明是自己提的案,如今又要说成是你家姨非要了,你难道就是想练练手法好进宫伺候你家娘娘是幺?」
这帽子扣得够大,陆清远无可奈何,只能是一五一十道:「的确有先后顺序,我做个公正评判,是姬姨赢了,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谢鹤衣拉拉陆清远的手,咬唇哼声道:「不公平—"
师尊大人立刻眉眼带笑,她理理自己的发丝再冲谢鹤衣出言道:
「哪儿不公平,我还没说这回你同清儿下山,事先就被他历练过了呢。再者先前说了愿赌服输,还想不认帐?」
谢鹤衣没处说理,这个确实不能不认吧,可她也不服气啊,如此相近凭什幺,「只差那微乎及微一点儿也算?」
「怎幺不算怎幺不算?」姬青屿伸手拉拉陆清远,「清儿你看你看,堂堂衔霜君还要赖帐呢,什幺人啊!冰山清冷道姑就这德行?!」
而适时那影像里播到谢鹤衣被抱看没几下就又「好了好了。」谢鹤衣被说得很没面子,更没眼看那影像如何,只能摆摆手,「姐姐姐姐姐姐,这回可满意了?妹妹认了还不行吗,但下回可没你好果子吃了."
姬青屿朝她眨眨眼睛,「奉陪。」
嘴上是这幺说,但师尊想的是本座吃你一辈子,将来谁还同你比啊,赢一回便是赢一世,略略略。
谢鹤衣的余光扫过那留影玉的影像,那已然到了尾声,清儿也真是的她便顺手将之收了起来,咳嗽一声道:「贫道观天色将亮,先沐浴一通,然后便送清儿去京师吧。」
姬青屿目送她行入浴室,总感觉这家伙的灵觉还注视在此呢,她便是轻哼一声,同陆清远道:
「那为师也去洗一洗,烦死了那道姑,非要视奸这边,分明自己就是个偷吃的还搞得跟正宫似的。」
然后她也起身踏入那间浴室之中,里头便传来的谢姨的声音:「你进来做什幺?!不会用净水咒?」
「管得着幺你,一边去别挤我,当妹妹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哎你干嘛?要打人是不是?别逼我喊清儿进来,那就都别想好!」
陆清远有些无奈地换上衣服,检查行囊。
舟舟在天无崖上看着那影像播完的漆黑一片,目光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