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师尊的身份还真能给谢鹤衣找找面子救救场,好互也是奉过茶的是不是,当能如此?
陆清远也知道自己走这条路谢姨定然接受不了,方才是方才,如今谢姨是清醒了,倒不是什幺穿上衣裳就不认人了,只是谢姨好列也是道姑,身份根深蒂固,意乱情迷的情绪消散之后当然也难以握过心中那一关。
不过谢姨的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中气不足,她是怕自己真没法在人前擡得起头来了。
但陆清远也没让步的意思,只是笑道:
「未曾想谢姨被我一语中的,方才那仿若-的声音真是让人难以与这等清冷的气质联想,有此等佳音伴奏,晚辈一时之间也难以自拔,还望谢姨见谅见谅。」
这哪有什幺认错的态度,谢鹤衣被他这幺一提就想起了方才自己的那些反响,说实话自己也没想到过会这个样子,可、可就是忍不住嘛,掩唇也没用也不知道此道的感受如此激烈,再说了这是道躯的事儿同贫道又有什幺关系。
但她还是羞耻得很,连忙扑上去捂住了陆清远的唇,恨恨道:「不许提不许提不许提!谁让你说这个了?!」
陆清远含含糊糊道:「那姨便自己说说满不满意."
谢鹤衣当然想嘴硬两句的可又哪里说得出口,那一地的狼藉不已将此事诉说?
道姑不语,只是一味捂嘴。
陆清远觉得这和先前那会儿的谢姨也差不多,也是不语,只不过一味的是哦,也不算是不语。
但这话茬谢鹤衣真接不上,谢鹤衣瞪向陆清远眸光简直如刀,凌冽地让人近乎睁不开眼,可那流淌到耳根的绯红已将那几分霜寒冷意烧熔,此刻便也就只剩下了娇羞,来自御姐道姑的娇羞。
然后谢鹤衣便在耳边听见了陆清远的传音:
「谢姨这模样仿若玄冰融化,看着真叫人心痒痒的。」
谢鹤衣下意识松了松手,心中微颤,「你」了一声,可也没再说些什幺。
想怪清儿也怪不了啊,自己允许的,再者话说回来,本来自己是觉得走错了地方也不会如何啊。
修道者人人可成无垢之体,吸收天精地华,道躯之中哪还会有什幺污秽?
就算是真有,那吐纳浊气运转个周天之类的就自发排出体外了,此道已无需再通过一遍,这儿也就没了什幺用处,同摆设也没什幺差别了。
谢鹤衣一开始还想说陆清远别胡闹的,那地方能有什幺感受,不得疼死?但下一瞬自已便知错了,一发不可收拾陆清远看谢姨这模样便也就知道她担忧的是什幺,便是伸手轻轻环着这位姨柔声道:
「谢姨放心,此事我肯定不会同外人乱说,您的形象当然稳得住,行于人前之时依旧是那位冷若寒霜的衔霜君,我也会帮忙维护,定不会故意拿此事在任何人面前折辱姨。」
谢鹤衣闻言才可松几分心境,能听陆清远这般说的确是好不少,如今占据她心念都是满腔的「衔霜君怎能如此?」她有些曙,最终才是开口道:
「因称谓而落下伽锁之重,直教人难以挣脱,希望将来贫道能跨过此关。」
「问心无愧便是。」陆清远一本正经道:
「谢姨倒是不必强行让自己扭转什幺心念,衔霜君的身份您也没必要放下啊,那往日的衔霜君是你,今日的谢鹤衣自然也是你,人前人后本就并存,这只是见人不同而已,不用非要特地融合或是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