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都是新兴派别,江湖之中有名有姓的宗门只有极少数才会在这儿设立什幺堂口,像是刻意避开京师一般。
三人落下之时天才刚亮不久,夜酮带着两人行入一间酒楼再留下了些许丹药之后便已动身离开。
谢鹤衣看看桌上和陆清远掏出来的丹药,品级不错,但没什幺自己受用的,随意服下一枚后又转眸看看陆清远。
如今谢鹤衣真是不晓得该说些什幺,自己想想方才被夜丽撞破的事儿就感觉难以启齿,她沉默良久才是道了句:
「清儿,你可知你宗内布下了多少眼线?」
玉桓宗的隐匿身法都是出了名的,如今自己还没法力,离得稍远些就没法探查,若是姬青屿早就安插了周遭的护持,那自己和清儿之间的事儿恐怕早就传回去了。
谁知道她们有没有什幺视察车厢内或者云州酒楼里的能耐,若是有-那真没脸见人了。
陆清远摇摇头,他也知道谢姨的意思,关键是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师尊从未提起过此事。
若要去追问她那她肯定会很傲娇的说没有,宗内哪有空专程来护持你,再说你身边有谢鹤衣还不够?那要不要为师我给你找十几二十个风格各异的宗内姐妹去好好服侍服侍你啊?
陆清远这会儿只能是道:「我也不清楚,但听夜鹂师姐的意思金麟台内大概不会有?
而过了金麟台,那就真是京师了,其实师尊也是好意,若没她,我们还得在那深林里待一段时间。」
「不过谢姨也不必如此慌张,我们之间的事迟早会被师尊知晓,你难道指望我这边那边一直瞒幺?」
「那显然不可能,本来我就想下次见师尊的面便同她说说此事的,如今这被撞见也无可奈何,不过夜应该也不会去说此事吧,其实真要说起来我觉得谢姨你和师尊或许能恢复曾经的关系也不好说。」
陆清远说得这幺坦然,但谢鹤衣真觉得此事没那幺好跨过去,本来两人之间或许是有些机会,可因你还真不好说了,只不过上次同姬青屿联系,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态度。
反正越红线肯定是不行的吧,那楼搂抱抱亲两口什幺的呢?你姬青屿不也干了?
谢鹤衣缓和了下心念,轻轻「嗯」了一声,之前觉得无所谓,但自己还真没法做得到如舟舟那般豁达,她可以说得出「天下周知又如何?」
但自己被看个正看就要羞死了,多年心性根深蒂固,想要拔除是件很难的事。
她再擡眉便对上了陆清远的眸光,陆清远默默道:
「不过弟子还有个事想问师尊,这回考核师尊既然觉得合格,那是不是该有什幺奖赏?」
原来在这儿等看贫道呢谢鹤衣喉间微滚,颇觉几分口干舌燥,她缩了缩脖子,坐在床上的手默默往后撑了撑,眼神有些闪躲,除了眸子其他都藏在面纱下看不通透:
「那、那你想怎幺样—"
陆清远笑了笑,直言道:「既然回京之事就在脚下,那谢姨,我还是想试试那心意丹是否有用,将来面对那位贵妃娘娘之时,也好多几分手段。」
「你——」谢鹤衣的心瞬间提起,这种丹药如今给自己服下试效果正合适,但她又担心清儿有些花里胡哨的想法。
若真是私下两人也就算了,但问题是那留影玉还记录着呢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陆清远说的也有道理,这心意丹究竟如何是得看看,谢鹤衣最终是道:
「可以是可以,但清儿你可不许藉此机会乱来,贫道—"」
「放心—」陆清远举手一本正经道:「定不会行谢姨不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