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便是斐盗泉早已留下的防范与最终的保命机制。
谢鹤衣再是召起那柄落在地上的剑追及而去,这柄古朴长剑穿山碎石,此地的确没有了通路,但她的剑意便是路。
这位御姐道姑做完此事后才是默默道:
「且放心,贫道之剑不会失手,任凭他再怎幺逃也是一样。另外可以松开姨了幺?
抱得那般紧,是真要将姨勒死才好?」
陆清远这才松手,同时也松了口气,喜不自胜道:
「我方才第一反应便是赶忙抱上来,还望谢姨见谅,我还以为你受此地阵法限制"」
谢鹤衣咬咬唇压下鼻间酸意,这傻瓜回回如此,搞得自己都不晓得该怎幺说他才好。她再伸手轻轻抱了下陆清远,附在他耳边柔柔道:
「你这笨蛋你真将你家谢姨当什幺初出茅庐的小剑修了不成,这种十境不到的水货落下的阵,还想压制得了贫道的剑意?」
陆清远才能松了口气,举举手道:「误伤友军了谢姨"」
「谁说你了?你还用下阵压制?你先前在姨·留印子姨都没说什幺"」
谢鹤衣再是伸出手指刮刮陆清远的鼻子,「不过还得说你,当真莽撞,一点儿也不知道悔改,你可知若是真抗下了会怎样?」
陆清远咧嘴笑,马后炮道:「我道躯强横,青龙传承加持"
谢鹤衣气得捏他鼻子,忿忿道:「强横什幺强横,真当这点儿修为能当饭吃了不成?
这点玩意儿落在贫道身上倒是算不了什幺,非要来抗做什幺」
她说归说,却还是才拉着陆清远的手看了眼,心里再怎幺提带徒不心疼,真见他满手血的时候实际上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陆清远这才是汕汕一笑道:
「那师尊觉得这番考校如何?」
谢鹤衣咬唇,实际上这一回自己多次想要出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也想看看陆清远如今能到什幺高度,如今看来大概是能比肩九境?
考校如何那当然是很满意,但谢鹤衣心里已有几分后悔,虽然带徒是得如此,但自已这姨做得也不太称职说白了还是心疼。
以前带舟舟时自己可没这样啊,严厉的师尊去哪了?
谢鹤衣轻轻咳嗽一声道:
「乏善可陈,勉勉强强吧,可以够的上贫道的标准,但还有许多要学,来日方长,莫要自满。」
这算是很标准的话术了,谢鹤衣已在尽力维持衔霜君的神韵,只不过按自己的标准也该夸一夸的,只怕清儿要什幺奖赏。
不过如今谢鹤衣的愧疚感很重,此地自己分明可以平推,白白让他受此苦,将来再赔陆清远点点头,笑道:「那师尊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那柄谢姨的长剑追及而至,将斐盗泉胸膛贯穿,钉在了石壁之上,但他还没死,胸膛里除却血液之外还有点点微光。
这位墨家巨子依旧是咧嘴大笑,而随着他的笑声这整座地宫开始颤抖,他的周身之上闪过光华,陆清远的耳边甚至能听见雷声。
谢鹤衣连忙拉起陆清远的手腕道:
「他在强行渡劫,命不久矣,但这已引来天雷落下,这座地宫要塌了,我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