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身体这个样子,便莫再提了,将来再说。可有好些?」
陆凝棠微微点点头,从那几分真气里才感受到些许清新,她这才是恢复了神色,又听顾钦慢悠悠道:
「除了这事,还有一人也挺出乎意料的,先前是不是传有道姑在陆清远身边什幺的?
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人居然是谢鹤衣矣,陆清远还真拜了师来着,我看她们俩还挺亲昵的,
保不齐有点儿关系呢。」
陆凝棠差点儿一口水呛出来,「谁?!」
顾钦在一旁嚼嚼嚼,「衔霜君啊,谢鹤衣,璇玑观主。」
「我知道」陆凝棠揉揉眉心,总感觉如今的事情发展超乎了自己预料,小清子你还真挺有能耐的,我记得那姓姬的姓谢的不是对头来着,怎都成了你家师尊?
贵妃娘娘莫名是有一种陆清远一手抱一个的感觉,小清子你怕不是专攻这种小姨身份的吧·
顾钦又了只橘子,「若非她出手,我们家清远怕不是这回要遭重哦,那狐妖对此虎视耽耽来看,这也算拜姬青屿所致?」
贵妃娘娘又擡了擡眉,嘴角抽抽道:
「什幺叫你们家清远?」
顾钦摊摊手,「你不是把他调给我了?」
「我什幺时候答应了你连自己的形态都未必能维持,不怕被他反将一军啊。」陆凝棠再是摆摆手,旁敲侧击道:「这回让他回宫,要不净身得了。」
顾钦一拍桌,「你敢!」
陆凝棠直勾勾盯着她没说话,意图很明显,只是试探,哪有可能真动这点儿心思,更何况也没必要。
本宫手握心意丹这个法门呢,小清子你回了京还当自己是呼风唤雨的玉桓少主不成,
我看你还能如何?
顾钦这才是道:「你若敢动他,恐怕是姓姬的姓谢的都得跟你拼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们俩我现在可打不过,到时候姐姐我先跑了。更何况,清远这人我正用着呢—」
陆凝棠似是还想问些什幺,却见有手持钦天监令牌的宫女行至亭外行礼,她便是道:
「何事?上前来说。」
那宫女颌首后便起身行入亭中,仿若一旁的顾钦并不存在,她奉上几卷文书道:
「回禀娘娘,方才您问的那案子如今已有查证,还望娘娘亲自过目。」
陆凝棠看着这宫女抱来的文书愣了愣,「这幺多?」
那宫女再行礼颌首道:「据钦天监传讯,或许关乎凤池山一案。」
在马车内披衣裳的谢鹤衣真快羞死了,她的眸光一直落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还没消呢单这印子就能让这位清冷无度的衔霜君羞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这种位置,方才自己甚至还没忍住谁知道真会有所以这和体质有关系吗?还是说贫道身段原因,先前可不知晓这种情况啊。
所以怎幺会变成这样可这事能怪谁?怪此地邪气?那不是邪气主导。
怪陆清远?他也只是没注意受及邪气侵扰而已,更何况说实在的那也就几息之间而已,就算贫道不出声清儿也会很快脱离出这种状况,
抱着他的当时是自己,有几分旖旋也正常,说不定清儿是被闷住了,在那祸乱内心的邪气之下只是想呼吸呢谢鹤衣也没想到会被尝尝味儿,但这回真是难以启齿,自己没躲也有问题,好端端的衔霜君怎幺下山这幺段时间就成了这样?
道躯此处别说是其他人,就算是自己都几乎没怎幺碰到过,却是被陆清远给那如今这声姨陆清远是可以不用喊了,这身份怕不是能换了,换成更难以启齿的这位御姐道姑如今已然遮得严严实实,巴不得连自己的鞋尖都藏进道袍里,俨然一副避世的清高姿态。
但你别说,方才除了又羞又惊之外还有点儿别样的情绪在这位璇玑观主的心中渐渐晕开。
她透过轻纱偷瞄了眼陆清远,轻轻咬了咬唇,贫道这是怎幺了如今在陆清远的面前究竟要拾起哪个身份?
谢鹤衣不动声色深深呼吸几回,才将心绪压下,随陆清远一同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