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幺贫道喊?你我胜负数都平了,有本事再来对弈一场啊。」
姬青屿耸耸肩,又写道:
「谁还要同你争什幺道行,果然你们这种一心修道的就是没趣。」
「你」
谢鹤衣就写了一个字便陷入了沉默,那不比这个比什幺啊,你我当年好像都是这幺一路比过来的来着,如今想来好像是真挺无趣的,但正此为修道。
仙路漫长,能行此道已实属不易。
符书上光影跃动,姬青屿又落字道:
「哎姓谢的我问你啊,你对我们家清儿是不是真有几分意动?说实话。」
谢鹤衣「咕」得咽了咽口水,从这句话甚至能感觉出来对面那位玉桓宗主似有几分少女般的八卦意味,但自己还真不好接。
这位御姐道姑曙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姬青屿给自己下的套,她只能回复道:
「若贫道说没有那你定然不信,如今一同经历真不少,清儿还舍身相救——"」
「玄冰尚会消融,更何况我衔霜君就是个人而已,多少有几分意动,你待如何?别人想都不能想一下?有必要这般吃味吗,你家清儿又没少块肉。」
姬青屿看着这句略带几分火气的话便知谢鹤衣是真有点儿欲盖弥彰了,又没说什幺你急啥—
她平静写道:「我就是问问,只想看看冷若冰霜的衔霜君会不会也动心,如今看来,
清儿福气不错。」
怎幺感觉她没生气,姬青屿,贫道对你男人有想法你怎幺没吃醋?这是等着秋后算帐吗?
谢鹤衣脸有些红,只写了一句:「莫再提。」便合上了符书。
这还真不是她演的,当姬青屿面说此事本来就很羞耻啊,也不知道她是何心态。
谢鹤衣忽然是感受到几分久违了的问道心境,便不再多说些什幺,将心绪渐渐沉入其中,就算对自己的境关没有什幺提升,那至少也对如今的情况有几分好转吧。
只怕清儿趁这会儿动什幺歪心思,问道修行虽有几分意识在外,但问题是这位清冷道姑还在考虑要不要发现这种情况,还是干脆假装不知道?
谢鹤衣想着不能任由清儿乱来,若是他行为过激就得制止不过就在谢姨消磨这问道心境的些许时辰之中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谢鹤衣再擡眸,便见陆清远就在身前端坐着运功,她抿了抿唇,心中竟然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意味,感觉像是惋惜之类的?
谢鹤衣看看仿若入定的陆清远,她努了努唇,主动坐近了几分,再是忽然就掀起了轻纱在陆清远的唇上啄了下。
然后便见陆清远因此而结束了运转体内周天。
谢鹤衣又慌忙坐了回去,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几分,贫道这真是谢鹤衣见陆清远睁眼,调整了一下心念,仿若什幺都没发生般问道:
「清儿,舟舟那边没被她发觉什幺端倪吧?」
陆清远点点头:「师姐很好哄。」
哦,那你是指谁不好哄呢?谢鹤衣抿抿嘴,「你怎幺说的?」
陆清远一摊手:「全按谢姨意思,说了那些帮助,其余该瞒的都瞒了,师姐很感动来着,她还谢谢您呢。」
这回背德感更重了,和自家弟子的男人什幺的陆清远继续道:「嗯,师姐还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我说那会儿被谢姨您抓去苦修了,
之后修行累了谢姨口舌生津,我就给姨买了些小吃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