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激灵便是站定起身,脸上此刻更是红如桃花,连忙又背过身去,支支吾吾道:
「清儿你、你你就当今夜什幺都没发生,你可知晓?」
陆清远当即系上腰带,点头如捣蒜道「那是自然,我同谢姨光风雾月清清白白,老老实实在这客栈里练了功法,谢姨还交了几个要领来着」
这话真是大言不惭,就连谢鹤衣都听不下去了,哎你先前也说过好几遍这话吧,结果便是真没有哪个同你真是清清白白的,以至于这话就全然失去了它的效力。
如今这说的好像真能撇的一干二净似的但实际上就像是什幺宣言一般。
她转过眸子来又瞪了陆清远一眼,陆清远这才改口道:
「方才谢姨由于画骨三关压制,又因那妖尊符篆下咒影响,受及狐妖蛊惑,心绪难明,才一不小心做出了些不得体的事,晚辈理解,妖法恶毒,将来定要报仇才是"
谢鹤衣如今多多少少清醒过来了,也不算是清醒方才其实也挺清醒,只是如今算要维持往常道姑的模样了。
她双颊依旧羞红,仿若要滴血一般,此刻再是看着陆清远的眸子,不过也不敢对视,
只能怯怯警开,点点头语气弱弱道:「你知晓便好。」
听了陆清远说的这话倒也能算是勉强安慰一下自己,自己差点儿忘了自己身上还中着画骨三关呢,所以导致自己变成如今这样的原因何在?
当然不可能是贫道本身便是外冷内热这一型的,这定是受及那妖尊符篆的影响,虽然现在感知不到了,但那恐怕也是因为方才正巧触发了心中残留着的乱障导致的结果。
顾柒颜,你这狐狸精给贫道记住了,来日定将十倍偿还!
谢鹤衣其实也知道多半不是那狐妖的错,但她是真不肯认自己真有这种心态变化的事实,好岁也是衔霜君,哪有那个面子去认这锅子既然能甩那定要甩得越远越好,所以如今自己这也算是在同清儿对口风?
哎-贫道这想的都是将来被发现了怎幺解释,就这心态便已若了下风,像是什幺偷吃一样,这以后还怎幺坐正宫的位置,一直隐瞒不成?
你看人家姬青屿就不用想这种事,她想如何就如何,自已得知此事的第一反应也就是她疯了,但转念一想也并非不能接受,如果是姬青屿的话的确可以理解。
但自己就不行了,这道姑的身份束缚太深,即便是自己真还俗了那也抹不去头上那个「衔霜君」的头衔,那些看法早已根深蒂固。
所以就这样吧如今的锅给顾柒颜背着便是了,就当今夜什幺都没发生,反正贫道不说,清儿不许说,那也就不会有人知道。
晨光终于洒落,谢鹤衣便是道:「清儿你有何打算?」
陆清远默默道:「一没注意居然天都亮了,谢姨辛苦"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谢谢鹤衣咬着牙,双指作剑蓄势待发,一道剑意便将陆清远身边的茶杯打成了粉,陆清远当场老实:
「谢姨饶命,我错了,既然天色已亮,谢姨三关也解的差不多了,云州如今也没什幺事,我们便向京师启程便是,一会儿可以同钦天监要辆马车。」
谢鹤衣这才收手,微微颌首道:「合该如此,且待贫道再换身衣裳。」
陆清远也老老实实给她斟了杯茶:「姨再喝口茶,等会儿我再买些梨汤之类的饮子给姨润润喉。」
谢鹤衣横了他一眼,没接话茬,嘴里是-算他有心了吧,这位姨才是道:
「你可莫要将心思都放在昨夜之上,这种事只是昙花一现,姨也就陪你这一程,至多看看凤池山的事,至于出手·哼,让你往死里姨啊,你就看姨出不出手的。」
「别以为还能像如先前闯秘境那般姨能将什幺阵法玄机都一并搅碎了喂给你,没有这种好事了!」
谢鹤衣已然取回了身为衔霜君的神韵,她又语重心长道:
「贫道看你如今的七境修为恐怕是不够哦,这估摸着要吃不少苦头,但也合该如此。
修行路上便是如此,多吃苦才有成长。」
陆清远抖了机灵:「真的苦吗谢姨?」
谢鹤衣微微一愣,旋即便又感觉到自己脸上在烧,她双眸一瞪,咬牙切齿:
「陆清远!你很得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