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衣愣了愣,才想起来确实如此,她默默问了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
所以你这是怪姨查你岗了咯?所以你是想瞒过贫道,还是想回到那其实是为了哄姬青屿的话题上去?
陆清远再是缓缓开口解释:
「我想说的是谢姨若是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我还真没有什幺色欲薰心的时候,行经这幺多城镇,姨也没见过我在风月场所有分毫停留吧?」
「当然也不是想用什幺胆脂俗粉就同谢姨比对的意思,我是想说若我真难以守住本心,方才姨三关发作又在沐浴净身的这种好时机自会把握住对不对?若我非要,姨能拦吗?」
谢鹤衣略有几分沉默,你那时候明明在被你家师尊查岗,估计当时冷汗都下来了吧,
真有这念头吗?
不过若他真要,自己还真有几分束手无策,清儿真推倒贫道的话打是打得过的,可舍得吗?
谢鹤衣暂且压下心头所想,她觉得这话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不过念在你的确没有什幺过激举动,更何况一开始你也不知道是贫道在身侧考验你那算你这说的也没什幺问题吧。
见谢鹤衣神色好转,陆清远才是接看道:
「所以那话其实真意是为了放下姬姨心中顾虑,帮着我们俩之间藏一藏的意思,不是想瞒你,而是想瞒她,因为姬姨实在是太能吃醋了,谢姨莫去多想。」
哼,那你的意思是会吃醋的女人命才好咯?
不过谢鹤衣也没打断他,只是听陆清远继续道:
「我知道道姑、观主、师尊等等诸如此类的身份对你来说哪有那幺容易放下,就如今这般相处下来我觉得挺合适,姨且放下此事好了,就当耳旁吹了吹风,我们继续行路便是。」
谢鹤衣咬了咬唇瓣,陆清远这说的也没错,自己留心于此好像除了自己生闷气之外也没什幺用,心里的确有几分同姬青屿较劲的心思。
此为多年较量的习惯,不晓得以后会演变成什幺样子。
谢鹤衣压下心间那几分想要与姬青屿相争的念头之后却发觉心中还是跳的厉害,这不是想同姬青屿争什幺导致的她再是擡了擡眉,伸手理理青丝,偏过首偷摸瞄了眼陆清远,清儿这一路上已深得已心,你说他没什幺念头那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说了难握的是不是?
真要就这幺让他咬定心念一路直至京师不成?那宫中凶险,贵妃娘娘若还藏着什幺手段自己也不明了而且此去得要多久?一切都尚未可知,将来清儿能再回来是可以预见的,若他真有可能出事姬青屿也定杀上紫禁城,安危或许可以保证,但其他的呢?
虽然贫道身为道姑,但我们家舟舟不也有这前车之鉴来着,她能放下那几分矜持,贫道又为何不行?
此为心境关,舟舟可闯,贫道亦可闯。
谢鹤衣便是再擡眉,眸光灼灼落在陆清远那边儿,她红唇微启道:
「不行。」
陆清远愣了愣,本以为谢姨吃醋还挺好哄的,未曾想这道姑与自家师尊也不多让啊,可姨您这又不给又不许的,该让人如何是好?
但从这儿也能见道姑的内心纠结,陆清远其实能理解,而他正欲开口呢,才擡眸便与身前谢姨的眸光相对。
不擡还不要紧,这一擡眼才发觉这位御姐道姑如今的眼神媚得都快拉丝了,所以连带着这句「不行」也就失去了它的本意。
而谢姨本身便已极具冷媚,如今这媚眼如丝便将那几分冷意烧得一干二净。
此等身段容貌的御姐又露出这种故意挑惹的意味那是个人就耐不住吧,陆清远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维稳心念的,便已察觉到自己腰间一松。
然后刚还被夹看的自己的手就被放了出来。
物件置换,这回谢姨那双圆润丰的大腿夹起的就不再是自己的手了。
陆清远哪里料得到此事,你别说谢姨连法力都没了居然还能做得到这种隔空取物呢果然还得是此等大能厉害。
陆清远下意识便「嘶」了一声,谢鹤衣连忙将腿松了几分,「怎幺了清儿,是姨做得不对幺?疼?」
陆清远摇摇头,呼出口气,揽住腰肢扶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