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远这会儿也只能老老实实用了张符纸,还真能感受到体内外传来的清凉感,然后他再是坐在谢姨身旁。
结果谢姨还真将那双腿架自己身上了,这大概是怕自己跑吧,陆清远这会儿也只能隔着那毯子给谢姨轻捶两下。
谢鹤衣看陆清远这可疑模样就知道这符书上边定有问题,她都准备好看陆清远是怎幺想办法哄他家御姐师尊的了。
哎,到底是应了那句话,「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怎同那妖女比。
以陆清远那左右逢源之术定然是见了什幺人说什幺话呗,对贫道少说得有几分氓毁,
要不然也得是什幺「师尊先听我解释,我对衔霜君没那意思」云云的。
光想想谢鹤衣都得被自己喂给自己的这碟子醋给酸死,但也没办法,谁让那姬青屿是先来的,此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结果还真不是谢鹤衣心中所想的那般,陆清远竟然在这符书上同姬青屿说的时候都没有选择狡辩,甚至当着姬青屿的面说什幺全都要,这胆子真是不小。
清儿你是真不怕那姓姬的气死是不是?
她可是女魔头啊,你就没想过这般表露内心有可能被她抓起来关玉桓地牢或是她自己居所暗室里监禁起来,每日非得一滴不剩才行?
而这种「全都要」的话又同当面提亲又有何异?若是真成了那贫道该叫她什幺比较好?
只不过姬青屿没信便是了,她估摸着也觉得堂堂衔霜君因此动情有些不合理,谢鹤衣心道你个玉桓宗主、十大恶人,还不是一样沦陷了,好像能好到哪里去似的。
但她不信当然也是好事,贫道这机会不就来了幺,将来若是被贫道捷足先登,随你怎幺说,大不了咱们打一架,贫道不见得你能打过我啊。
然后她就翻到了陆清远那本来为了哄一哄姬姨才说的想她了,这一路上还能不能有幸见一回的那一段。
若是师姐在这儿肯定会以为陆清远这是真的想姬姨了,思念成疾。
但谢鹤衣与之同辈,自能明白这想的是什幺,还非得提一声自己在侧,怎幺,贫道碍着你事儿了?
这位姨便是眯起眸子看向身的陆清远,微微笑道:
「所以你家谢姨是比不上你家姬姐姐喽?在贫道身边还说什幺想着她云云的—」
谢鹤衣说到这儿便又是哼了声,眸光转锐了几分:
「别想同贫道岔开话题说什幺只是开玩笑或者只是哄一下没什幺别的想法之类的,你莫要以为你家谢姨是什幺涉世未深的好骗小姑娘,我可不是你师姐,也没舟舟那般好糊弄。」
然后她就听陆清远道:「谢姨见谅,但我说的还真是实话。」
谢鹤衣愣了愣,她眨巴眨巴眸子还以为自己听错,这般直接了当的承认是什幺意思?
所以你心里真觉得贫道比不上你家姬姨?!
谢姨差点气死,她的心绪都有几分呆滞,谈?!姬青屿你肯哄,贫道你连哄一下都舍不得啊?!
「不过我的意思是谢姨并非比不上。」陆清远能感受到谢姨的大腿上传来几分力,但别说还挺舒服的,陆清远再是解释道:
「反而正是因为谢姨太能挑拨我心弦了,以至于身处于谢姨身边无时无刻都得克制本心,简直像在磨链神念,再这般下去恐怕我都能研习上法决符篆之类的法门了。」
谢鹤衣吃不了陆清远这种欲擒故纵之术,这会儿脸又红了,语气弱弱道:
「那你还同她说什幺想她,贫道就在你身边你不想想?」
这也正中陆清远下怀,他抚着谢姨那双大腿,隔着毯子揉了一把,再是附耳柔声道:
「可谢姨有着身为道姑的矜持,那清冷的性子展露无疑,晚辈又怎敢挑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