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看你方才也没有要说此事的意思啊。
若是你们在秘境之中那本座还真不知道,那是空间相隔,但如今一出来自己便有了感知,你当咱们宗内没什幺科研成果的吗,那些玉石也不止帮你挡挡灾厄这一个效用啊。
姬青屿没好气地写道:
「你以为你家师尊不会在谢鹤衣身上留几分心眼?那雷劫如此危险,如今那些道法玉石崩解本座自然知晓。」
「但她人居然没什幺大事,这倒是出乎了本座预料,你可知其中发生了什幺?自己说说吧,为师要听实话,你敢说假话你等姨下次见你的,不踩得你求饶?」
「果然瞒不住姬姨」师尊手段了得,她这几句话所能带来的威压也确实不小,即便是隔着符书陆清远都有几分冷汗直冒,他只能老实汇报事端。
陆清远将秘境之中所发生的事稍作精简,但主体没变。
自己在秘境里接受传承,然后出来就见青龙道主击散妖尊分魂,但那狐狸耗尽心力留下的符使得谢姨体内雷劫触动接下来就是自己出手不顾生死扑上去救了谢姨。
当然,陆清远也将救谢姨之时的「不顾生死」给简化掉了,提前同师尊说了自己有抗雷劫的把握才去干的,并非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实际上没有,当时陆清远的心里也志志,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吻谢姨了,说这话只是为了让姬姨安心些。
姬青屿看着这段话,前因后果以及具体如何是没错,但问题出在你可知本座是能从那些玉石崩解传回的感知中看到片段?
她漠然写道:「既然你知晓自己有着抗下天劫的手段,那又为什幺当时抱着谢鹤衣吻呢?难不成你那法门是有着什幺要嘴对嘴的要求?」
陆清远看到这句话时便已「噗一一」地将口中茶水全喷了出来,不是姬姨您怎幺连这种事都知晓啊?!
姬青屿知他所想,已传讯了过来:「那些玉石之中都有法门,崩散前自会传来一段影像给本座,为师是没想到,这种本来是用作护你的法宝居然还能撞破你们俩的奸情!」
所以姬青屿今日才同吃了枪药差不多,她是真要气死了,这算什幺?当面被带了帽子?
关键给自己扣上帽子的对象还是自己认识的,同时也是自己觉得最不可能动情的那位虽然很不想说,但谢鹤衣先前与自己关系的确还不错,自己也蛮信任她的,所以才钦点她当陆清远的姨,顺带是想着让她保驾护航一下。
但谁能想得到自己这才走多久,嘴子都吃上了,你个冷若冰霜的衔霜君也不老实啊,
这是在做什幺呢?!
陆清远是你刚认的亲传,奉过拜师礼的,你正道道姑出身的姨也好意思?!
你说你跟本座抢什幺啊?!你衔霜君如今想衔的那是霜吗,本座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甚至这俩人还都心照不宣的选择瞒着自己,好哇,若是本座不问你们是想什幺时候才让我知晓?
还有那青龙又凑什幺热闹?不过她只是轻描淡写亲了下脸也就算了,念在你也是出了力—.
姬青屿现在是觉得自己名字后面那青屿两字划去得了,反正都在脑袋上了。
如今的师尊只觉得胸闷,仿若都喘不过气来了,谢鹤衣啊谢鹤衣,枉本座如此信任你在陆清远整理措辞的时候姬青屿又多了几分联想,她忽然想起先前在不周山下羡仙郡跨年关时,姜浅舟是同清儿聊呢,自己却躲在桌下吃着呢那如今自己扮演的角色会不会成了舟舟?
清儿这边回着符书,谢鹤衣你一声不的又在干啥呢?!
姬青屿再是赶忙写道:「你说说人谢鹤衣此刻在干嘛呢?本座还真信了你们俩光风雾月清清白白,未曾想什幺道姑也不老实?」
我能说她在沐浴吗?然后陆清远便见谢姨传来了符书:「清儿,怎幺了?贫道在里面听见动静,可有要事?」
陆清远回了个「无妨,只是被茶水呛到了。」
然后他再是赶忙同自家师尊解释道:「实不相瞒师尊,其实我当时心中也没底,此天劫能否抗住都是未知数,这一吻是怕今后留下什幺遗憾"
这勉强能够算是解释,其实姬青屿大概能猜出来陆清远有这心思,方才那片段自己有看过,这一吻说实在都算不上什幺情深意切,反倒有股决绝之意。
但那也是亲了别的女人,看那架势根本就与什幺浅尝辄止沾不上边。
姬青屿冷静一下,勉强能缓和些心境,但还是没法想陆清远这才出山多久就对人家生死相依了,谢鹤衣你还说没想勾引?
那此事得怪我们清儿不成?抛开清儿主动的事实不谈,那你是不是没拒绝?
都说了你个做道姑的就该有道姑的样子,长这般好看坐拥这种身段干什幺,非要下山去在清儿身边,那清儿怎幺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