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也算是从虞红豆身上设身处地的知道了这种社死的感觉,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吗三人没再多说什幺就出门上了街,谢姨身着羽衣道袍将她那傲人娇躯全然裹了进去,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但即便是这样也依旧难掩她身上的那般御姐气质,何须再露什幺容颜,单单只是站着便已描摹出一幅清冷淡漠的画卷。
云州街上人数倒是没有锐减,不过很明显四处望楼加强了戒严,路过酒楼茶馆就听见有人在传昨夜的风声,也不知道这事儿最终是怎幺处理的。
不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那估摸着朝中那位也已放弃了如今的举措吧。
陆清远和谢鹤衣坐在街边看着小红豆心满意足狼吞虎咽,这才听有卖报的喊「号外号外,昨夜云州州府狐妖案破获,最新消息,刚刚传出!」
陆清远便是买来一份看了眼,白无暇说的倒是没错,也与自己预料的结果大差不差。
此事的最终结果是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将赵州牧之案转嫁给了狐妖的身上,
意指北境妖族,这倒是很容易转移仇恨,不过也没什幺错就是了。
而人已寻回,说是被狐妖绑走了,但还有一息尚存。
朝廷震怒,宣布要彻查云州所有狐妖的动向,戒严倒是没有。
陆清远与谢鹤衣隔着轻纱对视了眼,衔霜君现在是真有点儿后怕,要是被当成了狐妖又该如何是好?
陆清远则是安抚道:「只是这般一说,也不可能查到我们头上啊,我身份在的,与北境妖族自不对付,身边哪还有可能有狐妖?」
谢鹤衣不动声色点点头,但如今越是心法传来动摇便越是对将来的三关感到几分胆颤,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上次感到后怕还是在年少时与姬青屿同行吧,山中有兽焉。
那也没现在这种未知的感觉吓人,仿若下一瞬自己脑袋上就得长出狐耳,然后眼晴一黑,耳边只剩风声。
所幸暂还没有,三人一路行至沧江,昨夜没怎幺观览这条大江,如今一看两岸相隔不算太远,但长得近乎一眼望不到边,颇有一种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感觉。
水波荡漾,泛着日光,有人也听信什幺茶楼里的话往下扎了个猛子,但最终都是而归。
《寻龙诀》上说有一者落于沧江,不晓得在何方位,也不知道那青龙的道韵是什幺形状,会不会一路漂到东海去了?
但虞红豆能来这儿那也就代表着她有所感召吧。
陆清远再低了低头,就见虞红豆正直勾勾得盯着江水,他疑惑道:
「红豆你可注意到了些什幺?」
虞红豆指指对岸道:「师兄,那有人向你招手呢!」
陆清远再擡眼,才发觉对岸有个老道正向自己招招手,他身上还绣有阴阳罗盘,正传声过来:
「老朽天机阁无妄子,奉尊上旨意特地向少主送来一卦。」
陆清远行了个礼数,「洗耳恭听。」
无妄子也没跨越两岸,只是依旧传音道:
「卦象简单,只四个字,但少主谨记卦象忌在告知他人,此卦为:或跃在渊9
他说完之后人影便已消散而去,仿若从未出现一般。
「无妄子同你说了什幺?」谢鹤衣转过头来问。
陆清远回答道:「他说给我送来一卦,然后让我莫要告知他人。」
谢鹤衣微微颌首,「是对你个人的卦?」
「或许是。」陆清远很无奈,「但我学艺不精,对此根本没有什幺研究,就是告知了卦象也未必能知其意."
他还在说话呢,忽然听见虞红豆「哇」了一声,陆清远下意识转头望去,却发觉手被人牵住了。
陆清远便先转眸看向谢鹤衣,却发觉谢姨的手多用了几分力,她语气颤颤巍巍道:
「耳耳朵,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