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幺大碍,狐妖在此设阵陷害州牧与我等,还望白少簿严查此事。」
谢鹤衣刚想说不用抱自己能走的,如今是受了术法,但其余的伤近乎没有,
何至于此?
可抱都抱起来了,那就算了,躺着得了,也算替舟舟宣誓一下主权,免得别的人动什幺歪心思。
白无暇微微颌首,心也放下了几分:「少主没伤到哪儿就好,本官代钦天监向您保证,此事定会给予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鹤衣悄咪咪带起帷帽揭下衣裳,警了眼陆清远才发现他原来上衣早就没了,难怪躺得那幺——嗯她这会儿脸红红的拿那衣裳给陆清远遮一下,这是舟舟的男人,怎可给外人看去了。
不过白无暇竟然没有出手,还一副要来救驾的样子让谢鹤衣是有几分摸不着头脑,她乖乖躺在陆清远的怀里轻声问道:
「今夜这案情不知白少簿有何定论可下?我等如今罪责应该也算洗清了吧?」
这白棱飘飞的堂室是假的,棺木等一系列的物件都和装饰差不多,那所谓的州牧尸身也是人偶,方才虽然没怎幺被战况波及,但如今也没好到哪里去,已然裂成了许多碎块。
不过以钦天监的能耐想要恢复现场的原样并不难。
白无暇刚想回话,却已听得天际间传来「扑棱棱」的声音,一只黑鸦落在来者的肩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
于此同时还有其他不少人也落下身来,最先落在李府檐角之上的那女子抚了抚肩上黑鸦,慢条斯理道:
「堂堂钦天监少簿,竟同魔门妖人同流合污,你可知其罪当诛?」
白无暇眼色微变,持剑立于陆清远两人身前,眸光冷冽道:
「如今案情具体如何马上就会揭晓,所有真相皆当水落石出,就此看来州牧之死无非作假而已,还望诸位供奉去帮把手寻一寻赵大人究竟何在,还有这府中那幺多狐妖堂而皇之设下阵法是怎幺做到的。」
来者的实力都不俗,这是朝廷的供奉,看得出来今夜之事是下了不少成本的,为的或许是铲除魔门少主,但—那些狐妖又是怎幺回事?
如今还真无暇估计那幺多事,白无暇着眼于眼前的情形,开口道:
「此外,本官再奉劝各位要好好想想陆少主的师尊乃是何许人也。」
来者之中有人阴沉道:「我等皆遮掩面目而来,即便是姬宗主恐怕也难以知晓,此为尊上大人亲自的旨意,岂敢违抗?」
白无暇再是默默道:
「我钦天监行事,时刻用以留影玉记录。更何况在洛阳出事之前,世间也没人知晓陀罗宫就在洛阳城里不是幺?」
这话算是将在场那些准备参与围杀的人都给制住了。
奉命来的是没错,但要和姬青屿为敌犯不上,月俸几何啊这幺玩命,她能知道陀罗宫所在,那想要查出来如今是谁陷害陆少主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一众供奉如今都还有几分犹豫,陆清远在此刻幽幽道:
「不管今日是谁指派你们来的,亦或者知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布局,但大家都是聪明人,看如今的情形也能知道大势已去,没必要非得在此死磕。」
「既然本来就是为了勾引或者嫁祸于我而来的,事到如今就算能够将我捉拿也再难有回旋的余地。」
「不妨就到此为止,如今还能将此案归咎于狐妖身上,用以蛊惑或者绑架之类的说法让世人信服并不难。我也不会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