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不到方不得已先只用舟舟的修为吧,且看陆清远如何破局。
一路走来,也临近了那处传来哭豪的堂室,虽然是东躲西藏的,但谈不上什幺紧张,还不如贫道扮舟舟来的刺激。
只不过这种偷摸入府邸查案的举动倒是让谢鹤衣觉得很新奇,以前哪有这种体验。
周边那些官兵也都是低境为主,整体水平不足以让他们发现其中有人行过,
不过也情有可原。
朝廷手里没有那幺多高手是其一,云川能调动的也就这部分。
而且事情已然发生,不论是谁动手谋杀,不可能这幺短时间文折返,摆摆样子就是了。
如白无暇这种真正有能耐的早就调去搜寻陆清远了。
三人停在那白棱飘飞的大堂外,其中能见纸帛翻飞,灯光错落里哭丧的人影在其中动摇,灵牌碑位高耸。
透过窗根纸,勉强能看见那只价值不菲的棺木,只不过已然合上。
不晓得那棺木用得什幺材质,即便是陆清远借着通窍也只能看得出其中的确有道人影,而四周也没有什幺打斗的痕迹或是血迹。
似乎是早已清理了,听着声音的确是对那棺木而哭,喊的也是州牧的名字什幺的。
或许也算合理,只不过·—-总感觉有些太快了。
谢鹤衣问了一句:「如今如何?」
陆清远平静道:「开棺验尸。」
而后他一擡手,召来满堂夜风,拂入那大堂之中,灯火在这一瞬间皆歇,堂内所有人吓得惊叫。
陆清远的身影已飘忽入殿,一把掀开那堂中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木。
月色之下,棺中那具尸身骨节分明,胸口是致命伤,横刀贯穿,面容的确是路上白无暇给自己看过的那位赵州牧,毫无血色。
而借着通窍,陆清远可以看见那些清晰的咬合的齿轮,又是一具人偶。
此刻烛火又被点亮,所有人看清他时便已尖叫着退避,官兵们立刻手持兵器围上这间堂室,连声道:
「魔门妖人,还不快束手就擒,竟还敢登临赵府!」
其中已有人举着钦天监的火器,步步上前紧逼,这种是用以对付修士的武器,只不过还在研习阶段,杀伤力其实并不高。
他们不断勒令陆清远放下手中的刀,而随着他擡起断章,要时间便已传来火器的齐鸣。
陆清远一脚踢起棺材,那些轰鸣的火蛇便已喷涌而来,瞬间就洞穿了这价值不菲的棺木。
他再斩出一式裁春慢来拦下那些火器的子弹,随手一刀将那州牧的尸身斩断,陆清远指着那些断裂的机巧结构才是道:
「受及无妄之灾,我来讨个说法而已,这等人偶,也能算是州牧被杀?此等罪责也可以加在我的头上?」
那些官兵面面相之时,陆清远忽然是在耳边听到了阴测测的笑声,如影随形如梦似幻,而在此刻一道锐气从陆清远的面前斩开。
他下意识擡起一刀,「一一」的一声,断章之上传来猛烈的震颤,虎口与手臂上传来生疼,血珠垂落,眼前的景象支离破碎。
白棱依日翻飞,还是那间堂室,地上也是那断成两节的州牧人偶。
只不过方才那些官兵早已消失,四面八方都是狐妖,他们或手持兵刃或端着符繁。
「赤狐卫!」谢鹤衣拉起陆清远的手,「我们中计了!」
两人刚刚跑开两步,却发觉一从这堂室的门口迈出去,便会从后门再进来,「果然是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