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发作,只需心关咬定、真气血脉之类的压制便可,但要根除,那还得寻得操纵母蛊的本体,将其毁去即可破解。」
他稍作沉吟,很快文道:
「若是少主先前所言的那丹药,想来也是一样,必有一枚母丹为之操纵,只不过与蛊毒不同,每用一次操纵之术都会消耗些药力,药力耗尽,此丹自消。」
陆清远心中豁然开朗,丹宗不愧是专精于此道的,这般模棱两可的用效也可得出结论。
如今想来真是有这种可能,所以贵妃娘娘才要我回宫,是想再服下一枚丹药?
至于贵妃其实也没真心意丹这事应该不成立,多半是皇家或者陆家所属,方子都藏好了,更何况当年刚服下丹时,她就已经给自己展露过一手能耐了。
随手一指自己便可强行飞檐走壁,而宫中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这些可不是刚穿越来的自己能做到的事,而且全拜娘娘所赐凭她一指的事。
至于多的,且不去想,将来见了她自会知晓。
若是真能同那蛊毒一般能靠着自身实力强行压制,陆清远还觉得自己真可以试一试,青龙的位格够不够高?
再者,如今回想起来,那位娘娘的实力好像也不过如此,或许是真有机会反打的吧?
陆清远放下念头,他再是指指桌上丹宗送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道:
「多谢贵宗今日来访,这些谢礼就不必了,不过对于这种丹药,还望诸位最好能试着研究一番,若有成效,将来可以知会我一声。」
「当然,最好是有反制手段的。」
这句话之后画风又变了,少主你莫不是被身后那位正道师姐给塞了这种丹吧,嘶,如今想想这还挺———
「承蒙陆少主信任,此丹我宗定会好好研习一通。」唐长老连忙起身行礼再是道:
「不过这些丹药还望陆少主收下,本宗也是为了答谢而来,单那湖中的青铜鼎失而复得就足以让我宗答谢,怎可收回?」
这玩意儿陆清远是真不缺,但他也不再回绝,「那长老留下一部分辅助练功修行的便是。」
两边再交涉了会儿斐盗泉的事,这些年来丹宗一直在找寻他的踪迹,只不过一无所获,如今囚龙镇他一定付出了不小手笔。
此一役众多人偶毁于一旦,对他来说算是元气大伤。
若不亲自出山的话不太可能会威胁到陆清远,而斐盗泉向来小心谨慎,亲临概率不大。
不过也得小心他暗戳戳用以什幺新研发的机巧远程放黑枪,墨山道的人追崇这种思想或许也有,大多都是一帮疯子。
最起码从陆清远描述的规模来分析,如果斐盗泉只有自己一个人,断然无法做得到这种事,光制造那些人偶的素材就不够收集的。
而听闻陆清远接下来要去云州,唐长老便给了陆清远一只木牌,用以坐丹宗的行舟,这倒是大大缩短了行程。
待至他们退走之后,陆清远才看向那默默摘帷帽帮他收起那些丹药的姜浅舟,师姐嘴里还絮絮叻叻,指指点点:
「可以不还给人家,你啊,就是不知道节俭,嗯,这个用作锻体,这一瓶可以用来药浴,那———怎幺还有滋阴补阳的,这、这个—"」
「姜浅舟」的眸光投过来,陆清远扶额道:
「师姐你方才一句话都不说,已然导致风评被害——」
「啊?」谢鹤衣愣了一下,自己也不是完全不想搭话,只不过是不晓得说些什幺,也正好维护一下身份嘛。
怎幺不说话怎幺也能风评被害呢?她迟疑道:「何至于此?」
这点和师姐倒是很像,陆清远解释道:「问询心意丹时太过于详细,有些效用很容易被曲解。」
「虽然师姐你也知道我是正人君子,但念及出身,世俗的眼光也没办法,而心意丹这回事,不细致也没办法。」
「看你这一身正气却一声不的模样,保不齐还以为师姐你就是被我下了药的呢」
「.」怪不得还特地留了此等丹药,谁曾想不动声色也会中招啊,谢鹤衣脸都红了,还好还好,风评被害的是自家舟舟不是自己。
但她还是叹了口气道:
「希望不会传出去,免得什幺正道修土上门来,平添麻烦。」
「这倒是不必担忧。」陆清远摆摆手,把玩着那块木牌,「收拾一下行囊,
我们即刻去往云州。」
陆清远再是道:
「丹宗对两道中立,更何况师尊名号摆在那儿,又不是要人家宗内最可爱的小师妹,关心此事做什幺。」
谢鹤衣面色微红,陆清远又说这种话,自己是演的舟舟,还得接戏她走上前来拎了拎陆清远的耳朵,叉腰道:
「有了师姐还敢胡思乱想!」
陆清远顺手抚了把师姐纤细的腰肢,「谁让师姐这不肯那不行的?」
谢鹤衣一时语塞,这气氛一下子怪了起来,被他盯得心中有点儿慌乱,嗯没啥别的意思,是怕被他看出来假的,这会儿搭在腰上的手也没给他拍开了,脸红红道:
「你分明知道我是道姑,还这般说--你、你,将来师尊应允我俩了,再由你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