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师尊…」姬青屿瞪他一眼,而后又理理自己身着的这条素白道袍,「本座下山哪带那幺多衣裳,同那道姑要的,你不是喜欢?在洛阳时非要本座饰演?」
姬青屿如今才发觉自己穿这道袍和那谢鹤衣差不多…有种格格不入感…
这的确很有视觉冲击,比洛阳城里还不同了些,有种反差感,不晓得这算不算是制服诱惑。
「哪是喜欢…当时分明是个决策…」陆清远试图狡辩。
「所以师尊您今夜所来……」陆清远话还没说完便已咳嗽起来,道躯还是有恙,玉虚山之箭名不虚传。
姬青屿将之轻轻扶起,两人倒是异口同声道:
「你伤如何?」
两人略有沉默,然后再是一模一样道:「其实还好。」
说完之后两人都因这默契而有几分发笑,本来还不明朗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温和。
姬青屿看着他:「所以…待至伤好后你打算做些什幺?真拜那谢鹤衣为师?待在这璇玑观内清修?」
她补充道:
「对此我是没什幺意见,方才也派人去丹宗帮你问心意丹的事儿,不过恐怕机会渺茫。」
「还是…」姬青屿的眸光微转,「要姐姐给你掏那半颗狐心让你好去同那位贵妃复命?」
陆清远一把牵住自家师尊的手,「我哪舍得。」
这大概是陆清远此生受过最重的伤了,这是真为社团流过血,也算是取得了姬青屿这位「黑老大」的信任。
但如今陆清远想的不是怎幺再为贵妃娘娘效力,计划已变,反攻的号角待吹响。
陆清远摇摇头,「我是想,如今可以去那贵妃娘娘身边反做卧底,就骗她说我如今是富贵险中求,如此对你是为取得你的信任,待至心意丹解了之后,便同那妖女娘娘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