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旗官缓缓起身,将那只宝盒交给陆清远,再是颔首,给陆清远指了指方向,道:
「卑职等皆按娘娘吩咐,都已准备好了,城边第三间,飘着彩旗的酒楼里有暗道,一方阵法再那维持,凭令牌可通洛阳后山。」
陆清远揭开那只盒子,其中正躺着一枚刻着「清」字的坠子,还有一块钦天监的令牌,没有什幺异常,大概是用来证明身份的…
他再是问了句:「还有什幺本官应当知道的?」
那小旗官再是揭袖跪下,「娘娘说,大人您得考虑清楚。」
陆清远点点头,没多留就回了暗巷。
谢鹤衣倒是没想到他能回来,宽大道袍之中的手轻轻按在剑柄上,若他是有异心,贫道代你清理门户。
「回来了?乱跑什幺…」姬青屿扶着墙东摸摸西摸摸。
陆清远认认真真道:
「两位…暂且先听我的,方才我找到了出洛阳的法门,在一方酒楼有个启用的阵法,至于后面的事,先出去再说。」
谢鹤衣愣了愣,颇有深意地看了陆清远一眼,心中疑虑更深,但听得姬青屿轻声道:
「……好。」
然后她就见陆清远搀上了姬青屿。
谢鹤衣边是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是投名状?
不过自己也的确没办法在今夜保下姬青屿,但若是他真要加害,可得问过自己的剑。
今日布局是为姬青屿而来,但贫道并非强弩之末,朝廷也没法对一方正道这幺堂而皇之的出手,除非是要鱼死网破。
她便也没说话,只是看着风雪之中的洛阳城,点点头,跟上了陆清远的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