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道:“算我欠你两个人情,将来一定偿还。”
李唯一没有将她的这一承诺太放在心上,问道:“算计我,我能理解,毕竟我们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交情。但你为何要算计青子衿?她那么信任你。”
南宫再三斟酌,连连轻叹,低语道:“我说不上来!在做那个决定时,我非常矛盾,我努力说服自己,我是在帮她,离开梵叶谷,便是远离了危险。”
“但我心中还有另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李唯一见她久久不言,主动问道。
南宫道:“我对她有怀疑,想借此试探。”
李唯一诧异到极点,没想到南宫会给出这样一个理由。
南宫眸中满是苦恼:“我得提前告诉你,我没有任何确切的理由,但也绝不是在为自己的卑鄙手段找借口。”
“你和她最近一段时间,走得很近,应该对她身世有了解吧?”
“算是吧!”李唯一道。
南宫道:“按理说,她是仙霞宗遗孤,身上应该会有那神秘的诅咒阴影。但我就是咒术师,我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诅咒阴影。”
“本想帮她化解诅咒,专门去询问了我族在哨灵军的一位地位极高的前辈,打听百年前仙霞宗的一夜灭宗惨案。”
“没想到,得知了一个可怕至极的真相。”
李唯一道:“传说,哨灵军负责调查那场诅祸,但真相一直没有公开,只有副哨尊和哨尊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若真只是一场单纯的诅祸,为何不公开?”
南宫继续道:“仙霞宗掌教乃是洞墟营的哨尊,仙霞宗更是辉煌鼎盛的亿宗。如此惨烈恐怖的凶案,调查出真相后,公之于众,才是最合理的。”
李唯一眼睛眯起,动容道:“另有隐情?”
“一切被一笔带过的历史,都有不能述说给世人的真相。仙霞宗举宗上下,其实是被哨灵军和魔国禁军联手屠灭,一夜之间,一个不留。而后,在天火世界全部烘干为干尸,制造出诅祸假象。哨尊之宗被灭,必须得给天下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今后谁还加入哨灵军?焱绝山后山的那些干尸,就是给天下的答案。”
南宫语调低沉,像在讲一个恐怖至极的故事。
河边,寒风习习。
李唯一只感背脊发冷,头皮麻疼,心中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