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沉道:“你身上沾有一股独特的气,尚未散掉。”
“有吗?我一直很注意气味这一破绽,进来时,已经处理过,”李唯一道。
“不是气味,而是气象、气场、气息、神蕴。”
卢景沉丝毫不自谦:“我自小天赋异禀,习得观神望气之法。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气象,玄之又玄,只可感知,无法描述。”
“我是什么气象?”李唯一问道。
卢景沉道:“李兄弟返璞归真,我看不透。在年轻一代,我见过无数神异气象,或大气磅礴,或诡妙奇幻,像你这样的尚是头一个。”
已被点破,也就没什么好隐藏,李唯一传音唐晚洲。
不多时,卢景深亲自下去,将她带了上来。
李唯一和卢景沉坐在桌案边,恰好聊到万里楼。
卢景沉道:“万里楼,就像九黎隐门一般,只有达到一定层次的武修,才知道我们的存在。”
“千里山赚钱,万里楼守钱。”
“千里山招的人,千里挑一。能进万里楼的,万中无一。”
李唯一道:“冒昧问一句,卢二公子在万里楼中的对手?”
“已被我收拾掉,在竞争中,我赢了!他找太阴教,使用如此阴招,其实就是狗急跳墙。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人,也就该死。”卢景沉道。
唐晚洲将面具摘下,露出清丽冷艳的面容,坐到李唯一身旁,正对卢景沉,问道:“万里楼有三大争,争天争地争梁柱。不知阁下争赢的是什么?”
卢景沉凝视唐晚洲,眼神越来越明亮,就像发现稀世瑰宝一般,起身道:“区区在下,争赢的只是地榜主笔。”
二哥竟然谦虚了一回,一旁的卢景深很诧异。
唐晚洲道:“算一算时间,万里楼也该编撰《长生天榜》和《长生地榜》。天榜主笔,都是老一辈的几位地榜主笔在争。而梁柱,那是超然前夕的最后一争。看来千里山在瀛洲南部这一代,你是最强的那一个。”
李唯一问道:“何为天榜?何为地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