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
「说的什幺屁话?」
「什幺叫区区一个婢女?」
「天子,狗屁天子!」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幺你就高人一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天子又怎幺样?」
「功是功,罪是罪,有功当赏,有罪当罚,岂能将功折罪?」
「他北伐有功不错,但他已得相应回报,从吴王到周帝,该给他的都给他了,如今还妄想将功折罪,凭什幺折,拿什幺折?」
「你们这些腐儒,以万民之名谋自身之利,当杀,当杀!」
「什幺天子,现在大周,没有天子,也没有帝王公侯,正法之前人人平等,尔等断脊之犬,胆敢在此狺狺狂吠,不也是仗我大周言者无罪之法,若罔法度,那尔等第一个就该死!」
「尔等才是奸贼,大奸似忠之贼!」
旧制儒生,怒斥言语,围观众人虽然大半沉默,不敢与这千古礼法相逆,但也有少许愤慨出声,怒然相回,正是南地的新法学子。
顿时,新旧两派,礼法对冲。
但对冲归对冲,全都停在口头,并无实际行动。
法度威慑,可见一斑。
就在新旧两派,口水乱战之时。
一队护法神兵,押着一名囚犯,踏入法场之中。
正是————
「陛下啊!!!」
一声嘶吼,悲痛欲绝,乃是一名高冠博带的老者,扑在法场周边的护栏上,望着被押来的宋钰,老泪纵横,嘶声悲吼。
不止是他,周边儒生,还有旧制之人,见此皆尽骚动。
「我等无能,有负皇恩!」
「未能杀贼,除去奸邪,令陛下身陷囹圄,是我等之过!」
「陛下,陛下呀————」
「尔等怎能如此,怎敢如此!」
「还不速速放了陛下!?」
「陛下,王粲来也!」
众人骚动,场面渐乱,更有一名儒生,直接越过护栏,向刑场中央的宋钰冲去。
随后————
「噗!!!」
一声闷响,血腥迸溅,人头飞落。
刑场四周,神兵护法,对这冲来儒生,直接动起刀兵,令其血溅当场。
血腥一渐,顿成威慑,让有些失控的人群瞬间冷静下来。
法场之中,宋钰面色惨白,已被废去武功,并且制住穴道,乃是板上鱼肉,动弹不得,言语不能。
即便如此,见到各方骚动,欲要法场救主,他眼中还是有几分希望闪现。
「救朕,救朕啊!」
「昭仁王,昭仁王!」